蕭瑯突然被吵醒,只來得及在里衣外披上一件貂皮大氅,饒是衣衫不整,也沒墮了半分風華。
“林小蓮背后的人可不止我一個。我有求于惠王,損了他的利益就是損了我的利益,我不會做這種害人害己的事兒。但另一個人和我們可不是一條船上的,你要是懷疑也該往她身上懷疑?!?
翰七眼中風起云涌:“看來你是打算跟主子作對了!”
“你別亂給我扣罪名!”蕭瑯連忙反駁,“我和我身邊所有人名下的房產你盡可以去查,要是在其中找到林宅的任何人,我的向上人頭你隨時可來取。”
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翰七如果不能拿出確鑿的證據,再爭執下去便是胡攪蠻纏。
他冷聲道:“金礦那邊發生爆炸,炸聲持續許久,你倒是睡得挺安穩的。”
“不然呢?”蕭瑯聳了聳肩,“你沒忘記你來的第一天,就以我和林小蓮是表兄妹關系,當眾禁止我再管金礦的事吧?我不在其位不謀其政,有什么問題嗎?”
院子里燈火通明,燭光落在蕭瑯臉上,令他的五官看起來更加深邃,也更加凌厲。
“是沒問題!”
翰七強忍著怒氣,帶著滿身不可侵犯的凌寒之氣,一步一步走到蕭瑯跟前,宛若利劍緩緩出鞘。
兩個同樣冷銳頎長的身姿,相對而立,氣勢磅礴得令周圍人都心驚肉跳。
但他們倆卻誰也沒有露出怯意來。
翰七的鼻尖離蕭瑯不過一個指甲的距離,說話時氣息噴灑在蕭瑯的臉上,如毒蛇吐信般:“你小子最好把尾巴藏好了,千萬別讓我抓到!”
說完,他大喝一聲“走,我們去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”,身后的暗衛齊齊附和。
這聲喊得突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