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張婷和趙舒等人怎么勸說,李珊就是不同意給兒子做尸檢,堅持說兒子就是心梗死,堅決不同意在兒子身上動刀,說她受不了,誰要是非這么干,弄死她算了。
由于她的過度堅持,誰也拿她沒辦法。畢竟,她是家屬,是母親。
因為這,張婷說要跟李珊斷絕母女關系,她堅持要讓哥哥做尸檢,查清楚,到底是怎么死的,要給哥哥一個交代!
可是,拗不過這個執拗的母親,她只能含淚離開。
趙舒自然也沒辦法,只好陪著她一起回縣委辦。
到袁穎的辦公室,沒人,問其他同事,說袁書記在主持會議。
昨晚軍隊介入地方打黑除惡,端掉了秀陽夜總會,本來是好事。
但秀江制藥是上市公司,而范軍是秀江制藥的老板,秀陽夜總會的總經理又是范軍的弟弟范彪。
出了這樣的大事,經媒體披露后,秀江制藥股票大跌。
上市公司老板有涉黑之嫌,造成首接幾個跌停板,股價縮水近百分之十,秀江制藥還有國資背景,等于政府的資本也縮水。
作為縣長的劉和平,正在借題發揮,大發雷霆,說軍隊這樣粗暴地干預地方治理,給地方造成了極大的經濟損失和社會影響!
更嚴重的是,不分青紅皂白就開槍殺人,這個責任誰來負?
如果都這樣干,誰有軍方背景就以此來壓制地方官員,還要這些地方官員做什么?
政府干脆變成軍政府算了!
他這話明顯是針對袁穎的,其他常委和委員也都附和著說,這樣肯定不行,以后誰還敢做事情?
袁穎當然知道自己人單勢孤,這幫人不可能跟她站在一起,必定落井下石。
她也料到了會有這么一出,所以也不生氣,淡定地回應劉和平:“劉縣,你說的非常對,我也很贊成你的說法,軍隊這樣干預地方的治安,肯定不合適!”
劉和平冷笑道:“袁書記,那您說,這些軍隊是誰調來的?”
“我也不知道,你去問鄭營長好了,他會告訴你答案,而且我一首不讓他們介入我對秀陽縣的治理
“可我管不到軍方啊!我只是個縣委書記,鐘司令是市委常委,怎么會聽我的!要不,劉縣,您在秀陽縣主政多年,跟市領導都熟,問問市里吧!到底怎么回事?”
劉和平冷笑道:“袁書記真是聰慧過人,銀牙利齒,明明是你調集了軍隊來干預我們地方的治理,卻將責任推的一干二凈!”
“現在由于秀陽夜總會的事情,讓秀江制藥股價大跌,這個責任誰來負?還有,后續該怎么辦?我們秀陽縣只有這一家上市公司!”
“秀陽制藥,或者說范氏集團每年納稅占了全縣的半壁江山,打黑除惡,不是不需要,我們也支持。但是能不能跟地方協調好?做到既要打黑除惡,又不影響經濟發展。而且,這不是軍隊的事吧?”
劉斌也附和道:“就是呢!袁書記,我是常務副縣長,也管本縣工業,范氏集團是咱們得罪不起的企業,他們一垮掉,我們委辦和府辦發工資都困難
“我也知道范董的企業或多或少會有些問題,但都無傷大雅嘛!不規范的地方,我們去規范它好了,但不能搞那種抄家似的查封吧!”
“這下好了,一查封,幾百號人吃飯的問題呢?秀陽縣就業機會本來就少,把這么好的企業給關了,不說納稅,那幾百個家庭收入沒了
“是啊!袁書記,我記得去年秀陽夜總會有限公司納稅金額兩百萬,一家小小的夜總會,能這樣納稅,這多難得啊!范總是個有情懷的老板,每年捐資助學等等,是咱當地有名的慈善家!把這么好的企業和老板搞垮了,這不是執政,是瞎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