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被扭斷脖子并非沒有痛苦,而是無法說出口了。
恰恰相反,是那種極為痛苦的體驗。
可此時的周平已經什么也說不出來了,唯有身體痛苦地痙攣著。
足足過去兩三分鐘,周平的身體才完全沒有了任何反應。
岸田舒雅沒有一絲表情,冷酷而悲涼,但她的心起起伏伏,被周平最后的深情感動了,也被自己的冷漠嚇到了。
我岸田舒雅殺人了?
別看她修為高深,可從未殺過人。
讓她自己都沒想到的是,殺人,她居然沒有什么恐懼感。
出手狠辣,一招致命。
花了幾分鐘平復了一下心情,并給高橋木村發去了周平的遺體照片。
但是,她并沒有說什么時候殺死王娟,答應了周平不殺這個女人,肯定不能由她自己去執行。
若高橋木村非要殺這個女人,只能他自己去動手。
而且,岸田舒雅想和王娟聊一聊,告訴她,她這條命是周平幫她爭取過來的。
這也是對周平負責任的態度。
因此,給高橋木村發了短信后,她馬上就解開了王娟的穴道。
王娟并沒有來過這里,醒來后,看到周平挺在了自己身邊。
岸田舒雅正凝視著她,眼神很復雜,她不解地問道:“舒雅小姐,這是哪里?這好像不是上次那棟別墅里吧?還是給我們換了房間?”
岸田舒雅審視著這位美艷動人的女人,直截了當地說道:“王娟,這里是上次那棟別墅的隔壁,這么跟你說吧!我是來送你們倆上路的。”
“但是,周平在臨死前向我苦苦請求,放你一條生路。我答應他了,所以,你還活著!”
聽到這,王娟驚愕地望著岸田舒雅,又趕緊看看一旁挺尸的周平。
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,立刻爬過去,用手指觸碰了一下周平的鼻息,發現這個男人真的死了。
嚇得她當即一哆嗦,往后移動身子,驚恐地望著岸田舒雅。
“舒雅小姐,你不是要跟著天狼護送我們回國嗎?你是來殺我們的日島間諜,你對天狼的投降是假的,對嗎?”
岸田舒雅冷冷地應道:“不是,我殺你們倆,是為了救天狼,天狼被我們日島高手打傷了,現在就在樓上房間里躺著,人已經進入了昏迷狀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