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頓一下,季德光環顧四周,說道:“現在招商局局長一職有兩個合適的人選,一個是副局長柳佩云,在招商局干了很多年了,屬于實干派的干部,另一位就是副局長蔣大為。”
說到蔣大為時,季德光并沒有去介紹蔣大為如何如何……
嚴俊杰在一旁聽的眉頭輕輕一蹙,不悅的看了季德光書記一眼,不過這個時候他也不好插話,只能任由季德光書記繼續說下去。
季德光笑了笑,說:“大家各抒己見吧,都說說各自的看法,除了這兩位,也可以提一提其他合適的人選嘛!”
季德光這句話倒是讓陳偉雄在一旁眉頭一挑,緊接著眉頭蹙了起來,搞不懂季德光葫蘆里賣的什么藥。
周鴻途記筆記的手微微一滯,抬頭看向了季德光,心里漸漸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。
季德光剛才的那句話雖然看似一句話帶過,卻似乎略有深意,難道他……
“咳!”
季德光說完后,蔣大為的頭號支持者嚴俊杰這時輕咳了一聲,含笑說道:“我覺得還是蔣大為同志最合適,蔣大為同志是招商局的老資歷了,而且平日里工作認真,嚴于律己,與下級關系相處的融洽,而柳佩云同志在這方面就有所欠缺了,因為……”
嚴俊杰的話還沒說完,政法委書記秦國強便打斷了嚴俊杰的話,似笑非笑的說道:“嚴副縣長,你這話是什么意思,歧視女性么?這都什么年代了,竟然還存在歧視女官員的思想,你這種思想可要不得,人家柳局長怎么了?我可聽說了,最近幾年,咱們縣的好些項目都是她招來的,蔣大為同志都干了什么?有什么政績,嚴副縣長可以說來聽聽嘛!”
嚴俊杰沒想到秦國強一上來就如此辭犀利的炮轟自己,而且竟然還拿出了歧視女性這個由頭攻擊自己,頓時他的臉色青一陣子白一陣子。
“秦書記,你什么意思啊,我什么時候說過歧視女性的話,你不要信口開河,我只是想說柳佩云同志在與下屬溝通上存在一定的欠缺,如果這個能力不足,如果帶領招商局的一眾同事去為咱們縣招來投資?這話有什么毛病?業務能力好就一定有領導能力?”
秦國強似笑非笑的看向嚴俊杰,隨即目光忽然轉向了周鴻途,笑著說道:“嚴副縣長,你說柳佩云同志欠缺與下屬的溝通能力難道她就真欠缺了?這只是你的一家之,而且是沒有根據的胡亂語,咱們這里最有資格評價柳佩云同志的就是小周秘書了,因為他曾在招商局工作了七年時間,也是最近才調到咱們縣政府來工作,要不讓小周秘書說說柳局長的為人?”
秦國強此話一出,所有的常委目光全都看向了正在做筆錄的周鴻途。
周鴻途身體一僵,怎么也沒想到,秦國強會找自己借勢來攻擊嚴俊杰。
周鴻途叫苦不迭,暗道:“我就是個小秘書,人微輕,秦書記你這不是在坑我嗎!”
周鴻途現在終于明白秦國強之前為什么要說欠自己一個人情了,原來真正的原因在這里,并不是因為自己給他帶了一句話而說欠自己一個人情。
而是要讓自己在常委會上順著他的話,幫著說柳佩云的好話啊!
秦國強可能沒想到,周鴻途就是柳佩云的支持者,他其實就算不說欠周鴻途一個人情,周鴻途在這種情況下,還是會硬著頭皮幫柳佩云說話的。
現在白撿了政法委書記秦國強的一個人情,也算是意外之喜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