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在韓中維的辦公室里。
韓中維的秘書給兩人倒完茶水后靜靜退了出去,順帶著將辦公室的門給關(guān)上了。
“黃省長,你剛才話里有話啊,是不是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?”
韓中維向黃秉義遞去一支煙,被黃秉義給攔住,韓中維笑道:“行,你不抽那我也不抽了,看來真有什么事把咱們黃省長給氣到了,是不是跟我們紀委有關(guān)?說來聽聽!”
黃秉義點點頭,開始講述市紀委副書記耿國生的一系列操作……
黃秉義講完以后,怒不可遏地繼續(xù)說道:“韓書記,你說說這個耿國生是不是無組織性無紀律性,隨便一個匿名舉報,連絲毫證據(jù)都沒有,就對一個副局級的領(lǐng)導進行拘留審訊,如果都跟他這樣搞,豈不是我想整誰,一個匿名舉報信就搞定了?”
“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?”
韓中維驚訝地看了黃秉義一眼,隨后正色地問道:“黃省長,這個事情你可以確定嗎?”
黃秉義道:“當然,這事我專門打電話詢問了市紀委書記劉剛,千真萬確!”
“這個耿國生,也是老黨員老紀委了,怎么會做出如此魯莽草率的事情,黃省長,你待會兒啊!”
說著,韓中維起身走到辦公桌前,拿起了辦公桌上的座機電話,撥了一串號碼以后將電話打了出去。
很快,對方接聽,韓中維語氣嚴肅地說道:“耿書記,我是韓中維!”
電話那頭的耿國生正在等著審訊結(jié)果,見韓中維打來電話,他知道肯定是黃秉義將此事告訴了韓中維,頓時一臉苦澀地忙開口,“韓書記,您好您好,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?”
“我聽說你把市招商局的常務副局長周鴻途給拘留審訊了?”
“是有這么個事情,不過沒什么大事,我馬上就讓放人!”
“舉報人是匿名舉報嗎?”韓中維沉聲問道。
耿國生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珠,從嘴里擠出一個字,“是!”
“匿名舉報有證據(jù)提供嗎?”
“沒……沒有什么證據(jù)!”
“亂彈琴!”韓中維語調(diào)提高了幾分,帶著一絲慍怒地質(zhì)問道:“你是剛?cè)爰o委的小年輕不懂事嗎?對方匿名舉報,又沒有證據(jù),你就隨隨便便地將一名副局級領(lǐng)導干部給拘留審訊,你知道這么做的影響有多惡劣嗎?”
“咳,韓書記,您聽我解釋……我這也是想讓周局長洗脫嫌疑,還他一個清白,所以才……”
“胡鬧!”
韓中維知道耿國生在強詞奪理,于是直接打斷了耿國生的話,質(zhì)問道:“周局長有什么嫌疑需要洗清?就憑一個毫無證據(jù)的匿名舉報?那我是不是可以匿名舉報你,然后再把你控制起來給你審訊一番?美其名曰為你洗清嫌疑?”
“是是是……韓書記教訓的是,是我沒有考慮周全,做事太沖動魯莽了,我馬上就放人!”
韓中維給耿國生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,讓耿國生不敢再有絲毫辯解,只能硬著頭皮說馬上放人。
這事本來就是耿國生做錯了,韓中維之所以當著黃秉義的面狠狠地教訓耿國生,就是要給黃秉義一個態(tài)度,不為別的,就為在下次的省委常委會上,韓中維想要得到黃秉義的支持,舉薦自己的得意門生入市常委。
……
此時,在某處審訊室內(nèi)。
紀委調(diào)查員小譚接到了耿國生的電話,讓馬上放了周鴻途。
小譚滿臉尷尬地說:“耿書記,我們還……還沒有從周鴻途嘴里套出有用的消息,如果現(xiàn)在放了他,一切都前功盡棄了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