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是找你,肯定是有事??旄易甙?,別讓侯爺和夫人等急了。”丁山說著又看了眼墨棋的腿:“你能自己走嗎?”
“可以。”墨棋拖著傷腿,一瘸一拐地便跟著丁山去了。
這邊丁山才領著墨棋出漢霖苑,那邊鐘氏身邊的蔡嬤嬤便帶著紫書進了墨棋的房間。
丁山將墨棋帶到了雅蘭苑。
一進房間,墨棋便發現不僅蘇仁義和鐘氏都在,就連蘇霏菱也在。
“侯爺,夫人,二小姐?!蹦宀桓冶憩F出任何的慌亂,拖著傷腿朝三人行禮。
“你跟我說說,少爺到底是怎么進的靜雪軒?”剛才在天牢,鐘氏將眼睛都哭紅了,此刻瞪著墨棋,更顯兇相。
果然是被大小姐說中了,夫人顯然并不相信他之前在皇上面前說的話。
墨棋壓下心底的慌亂,強裝鎮定道:“昨日少爺去了醉歡樓,一直到天亮才回來,少爺喝醉了,一直往靜雪軒去,奴才一個人怎么拉都拉不動他,又不敢去叫人來,最后也只能跟著少爺去了靜雪軒?!?
鐘氏瞇眼:“為什么不敢叫人?”
墨棋諂諂地看了眼鐘氏道:“因為您昨日去看了少爺,少爺本該在書房讀書的,卻偷跑去了醉歡樓,少爺擔心您怪罪他,便帶著奴才走的后門,奴才也是怕驚動夫人您,所以不敢叫其他人幫忙?!?
沒想到這還有她的原因呢,鐘氏聞瞬間后悔極了。
若是昨日她不去看遠兒,遠兒是不是今日就不會出事了?
“少爺進了靜雪軒又發生了什么,你仔仔細細跟我們說一遍。”
鐘氏怨毒地盯著墨棋,墨棋只覺得頭皮發麻:“少爺進房間的時候,大小姐被少爺吵醒了,少爺就去里間……欺,欺負大小姐,奴才本來想去拉少爺的,可少爺醉了酒力氣很大,奴才根本拉不住。大小姐一直喊碧荷,碧荷就進來了,奴才又去攔碧荷,便被碧荷一銅盆打暈了,之后奴才再醒來時,屋子就著火了?!?
墨棋說完看了鐘氏他們一眼,見沒人說話,只能繼續道:“奴才發現自己和少爺都被柱子給壓住了,還好奴才只壓到一點兒,奴才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那柱子抬開,拖著少爺進了耳房,這才保住了少爺和奴才的性命?!?
“你的傷怎么樣?”坐在一旁的蘇霏菱突然盯著墨棋的傷腿問道。
墨棋瞬間警惕起來,朝蘇霏菱躬身:“多謝二小姐關心,奴才的傷勢不算嚴重。”
“手掌的傷不算嚴重。”墨棋將自己的掌心攤給他們看,又拉起褲腿,大方地將自己的傷勢露了出來:“腿也傷得不算重,若是奴才傷勢嚴重,只怕奴才和少爺都要死在那火場里了?!?
蘇仁義,鐘氏,蘇霏菱等人都盯著墨棋的掌心和傷腿看。
其實都傷得并不輕,只是比起蘇霖遠那自然是輕了不少。
墨棋說話滴水不漏,他們一時真沒聽出什么破綻和漏洞,似乎他說的都是真的。
“夫人,小姐?!本驮趩栐捪萑虢┚值臅r候,蔡嬤嬤帶著紫書回來了。
鐘氏給蔡嬤嬤使了個眼色。
蔡嬤嬤會意地將自己搜到的東西攤在了鐘氏他們面前:“只搜到了這些東西?!?
墨棋定睛一看,赫然便是剛剛大小姐送他的傷藥和毒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