軒轅湛沒說話,只不爽地瞪了葉云一眼,葉云當(dāng)即一句話也不敢多勸了,只傳話道:“太妃說王爺?shù)膫麆葸€未痊愈,當(dāng)好生在王府歇著,不可出去胡混,喝酒傷身,醉酒更傷身。”
見他還敢對他說教,軒轅湛更氣了,瞪眼道:“你想死是不是?”
葉云諂笑著縮了縮脖子:“這是太妃說的,屬下就是個(gè)傳話的。”
“出去!”軒轅湛不耐煩地瞪他。
葉云哪還敢吭聲,抱著那半碗醒酒湯便灰溜溜地出去了,一直到門口時(shí),才鼓起勇氣補(bǔ)充了一句:“太妃還說了,您有這出去喝酒的功夫,還不如多陪陪王妃,爭取早日讓她抱上孫兒……”
“滾!”軒轅湛一聲吼,葉云后面沒說完的話全都咽了回去,悄悄給闔上了房門。
……軒轅湛無語地看了眼那還未被撤換的大紅喜帳。
白馥雅還來對他說教!她以為他就不想陪著人家,可人家也得給他機(jī)會才行啊!
他就是上趕著,人家也不帶搭理他的!
軒轅湛心疼,胸悶,腦殼昏,拉起被子就蓋到腦袋上。
云居寺。
蘇雪寧在正殿上香拜佛,添置了香油錢后,便找到了他們的方丈了覺大師。
“還請方丈幫我鑒認(rèn)一下這顆佛珠。”蘇雪寧將那顆佛珠遞給了覺大師。
了覺大師接過佛珠仔細(xì)看過之后道:“阿彌陀佛,貧僧未曾見過這顆佛珠?!?
蘇雪寧頓時(shí)便有些失望,又看了眼撩覺大師手里的那串佛珠:“大師手中的佛珠好像跟這顆佛珠的材質(zhì)并不相同?!?
“施主好眼力,我們云居寺的佛珠大多用小葉紫檀所制,施主這顆佛珠是由沉香木所制,故而不同。”了覺大師將手里的那串佛珠遞給蘇雪寧做對比。
蘇雪寧仔細(xì)看了,的確是不同材質(zhì),又失望地蹙眉道:“那大師可知這京都哪家寺廟的佛珠是用沉香木所制?”
了覺大師蹙眉:“這個(gè)……貧僧還真未見過哪家寺廟的佛珠用沉香木所制。施主有所不知,這沉香木是非常昂貴的香料,不僅用以制香,還能入藥。當(dāng)然,也有人用來做珠串的,不過寺廟很少用沉香,大多都是京都貴族不缺銀兩做來把玩的?!?
蘇雪寧聞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又是京都貴族?
難道她真的是方向搞錯(cuò)了?
根本不是什么佛子?而是京都的哪個(gè)貴族公子?
可也不對啊,既然是京都貴族公子若真中了這情花蠱,干嘛不找女人紓解,那還需要去寒潭壓制啊。
要知道這京都的貴族可都早早就有了通房,根本都不需要去外面找女人,如此便利,她想不通還有誰會去寒潭苦苦壓制情花蠱。
蘇雪寧收斂思緒,又看著了覺大師道:“敢問云居寺最近可有哪位高僧情緒異常?”
這個(gè)問題屬實(shí)有些奇怪了,了覺大師一臉疑惑,不過卻并未開口詢問什么:“并未聽說?!?
“叨擾了。”蘇雪寧也知道問不出什么了,收好佛珠,便起身朝著了覺大師行了一禮:“多謝大師指點(diǎn),告辭?!?
“阿彌陀佛,施主慢行?!绷擞X大師也起身朝著蘇雪寧行了個(gè)佛禮。
蘇雪寧出去之后,又找了個(gè)小沙彌詢問了下,小沙彌也說并未見過類似的佛珠,云居寺有規(guī)矩,和尚門都不能隨意出寺,最近也無人情緒不對,廟里更沒少什么人。
一番詢問之后,什么結(jié)果都沒有,蘇雪寧說不出的失望和疲憊。
不管方向有沒有錯(cuò),她都應(yīng)該先從這些寺廟查起,畢竟跟佛珠最直接的聯(lián)系便是這些寺廟的佛子。
不過一顆佛珠實(shí)在太難查了,對了,她可以加上生辰八字,按照師叔的說法,那人是至陽體質(zhì),也就是申月申日申時(shí)所生,她可以再加上這條線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