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是那種不能忍痛的人,此刻在他面前,她更不能喊疼了,有損她大女子的顏面。
蘇仁忠看著她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模樣,心里覺得好笑。
這西梁的女人是都這么有趣嗎?
雖然她說不疼,不過蘇仁忠還是輕柔地幫她抹完了脖子。
“還有這兒。”她又舉起自己的手臂。
之前在荊棘叢中,她兩條手臂都被刮傷了。
她細嫩的肌膚上,縱橫交錯的很多道口子,看得蘇仁忠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心疼。
幫她把兩條手臂上的傷口都抹上草藥,蘇仁忠才開始處理自己的傷。
不過之前她說了那樣的話,這次他不敢在她面前脫衣服了,只抹了自己的腿和腳趾,還有手臂上的一些擦傷,身上那些傷他倒是沒抹。
不過昨天抹了藥,今日那些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,就算不抹藥肯定也能好,就是好得慢些罷了。
等兩人處理好傷勢,兩只鳥也烤好了。
蘇仁忠遞了一只給她:“在這底下也沒什么好吃的,你將就吃吧。”
她接過烤鳥吃了一口,倒是沒覺得不好吃:“挺好的。”
反正她們也不在這底下長住,也就這幾日的事情,有口吃的已經不錯了,她不會挑食的。
許是真的餓了,也許是他烤的鳥肉味道真的還算不錯,她依舊是很快就將一只烤鳥肉全部吃完了。
蘇仁忠吃的慢,看她吃完,又給她遞了一只腿。
她卻是沒接,搖頭道:“你自己吃吧,孤足夠了。”
這兩只鳥不大,她都吃不飽,他身形如此高大,肯定更吃不飽了,她怎么還好意思分他的那一只。
見她不接,蘇仁忠才快速地解決了自己那只烤鳥。
看到他前后的速度差這么多,她唇角忍不住揚了揚。
所以他前面是故意吃的很慢,怕她吃不飽,特意給她留了半只鳥吧。
她坐在火堆旁盯著蘇仁忠那張俊美的臉時,突然問道:“蘇將軍在東楚可有娶妻?”
這問題問得……
蘇仁忠奇怪地看她一眼:“我這種在刀口上舔血的人,娶妻不是害人嗎?”
她聞黛眉輕挑,這么說是沒娶妻了。
不知為何這樣的答案讓她內心還有些小雀躍:“聽說東楚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,你沒有娶妻,那你可曾納妾,家里可還有通房?”
如果說之前那問題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,那么現在這個問題就太明顯了,他突然像是有了興致一般,好整以暇地看著她:“我是東楚的將軍,又不是你西梁的將軍,你問我這些做什么?”
蘇仁忠這話將她嗆得有些心虛,梗著脖子道:“咱們現在不是同一條船上的盟友了嗎?孤關心關心你啊!”
蘇仁忠聞唇角揚起一抹冷笑:“既然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盟友,那這仗我們還打嗎?”
這話可把她給問住了,她瞇眼看了蘇仁忠一眼,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:“仗孤可以不打,不過誰也不知道你們東楚皇帝是怎么想的?”
這次她親自領兵,也算是看到了戰爭的殘酷,加上認識了他之后,他跟她說的那些道理。
身為帝王,擴張領土既是必然,可維護百姓安居樂業,同樣也是她的職責,所以她可以退兵。
不過就是不知道東楚皇帝愿不愿意退兵呢,萬一她退兵了,東楚皇帝硬要進犯她們西梁,那她可絕受不了這個氣,該打回去還是要打回去的!
這種侵犯領土的事情,必須予以回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