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遜看他這樣子,就輕輕擺了擺手,說:“起來吧,別磕了。”
接著,何遜就跟廖云說:“咱們何氏商鋪在武威郡一共有二十五家鋪子,每家店每天賣五十塊珍珠皂,那一天就能賣出一千二百多塊。
可咱們現在手里的存貨,也就夠賣四五天的。你去找李公子,讓他再給我們準備一些貨。
如果不行的話,每家店每天就少賣點,具體賣多少,你自己看著辦。”
何遜心里明白,這珍珠皂現在賣得這么火,也只是暫時的,過一陣兒價格肯定會跌下來。
但就像李權想的那樣,他得趁價格沒跌之前,狠狠地賺上一筆!
廖云聽了何遜的話,趕緊恭敬地答應了一聲“是”,然后就退出了書房。
等廖云走了,何遜眼里閃過一絲陰沉,自自語道:“曾文靜啊曾文靜,我倒要看看,你曾家這次能不能挺過這一關!”
就在何氏商鋪的珍珠皂在武威郡賣得火熱的時候,跟他們同行競爭的曾家卻遭遇了大麻煩……
這些年啊,何氏商鋪因為有長史何沖罩著,在武威郡一直都是老大。
可近幾年,突然冒出個以前聽都沒聽過的曾家,生意越做越大,眼看著就要超過何家了。
要不是何沖給他們撐腰,何家恐怕早就被曾家給擠垮了!
可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,曾家卻出了大事。曾家的大堂里,一群兇神惡煞的紋身大漢把大堂堵得水泄不通。
領頭的劉三刀翹著二郎腿,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,對坐在主位上的曾遠說:“曾老啊,你們曾家在我們武威郡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大戶,你兒子在我們那兒欠的債,你們應該不會不認吧?”
曾遠一聽這話,心里就明白了,肯定又是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在外面惹了禍。
他趕緊陪著笑臉問劉三刀:“劉三爺,不知犬子在您那兒欠的是什么債,又欠了多少?”
曾遠雖然想把話題岔開,但劉三刀也不急,慢條斯理地說:“曾公子在我們平安賭坊欠了八萬兩銀子,外加你們曾家商行在武威郡一半的店鋪。這兒有他簽字按手印的借條,你們自己看吧!”
劉三刀的手下從懷里掏出一張按有紅手印的借條,曾遠剛想接過來仔細看看,沒想到那人卻一把把借條收了回去。
“曾老,我們老大今天帶著兄弟們來你們曾家討債,這借條肯定是真的。”
“您要是不信,就叫曾公子出來問問不就行了。”
那手下說著,小心翼翼地把借條收了起來,然后對曾遠冷冷地說道。
曾遠一聽這話,剛站起來的身子突然一軟,又跌回了椅子上。
他知道劉三刀既然這么大張旗鼓地帶人上門,那借條肯定是貨真價實的。
曾遠心里清楚,他那兒子是個不爭氣的東西,但沒想到他居然敢在平安賭坊欠下八萬兩銀子,外加曾家一半店鋪的巨額賭債!
看到叔父一陣暈眩,曾文靜趕緊從后堂走出來。
“爹,您沒事吧?”
“沒事,沒事。”曾遠年紀大了,現在又聽到這種消息,一時有點承受不住。
曾文靜安撫好叔父后,轉頭看向翹著二郎腿的劉三刀。
“劉三爺,您也看到了,我叔父今天身體不舒服,不適合再談下去了。”
“我哥現在不在家,等他回來我會跟他確認這筆賭債。”
“如果他真的欠了您的錢,我們曾家一定會盡快籌錢還給您的。”
劉三刀看曾文靜雖然是個女的,但做事果斷,眼里閃過一絲贊賞。不過,還沒等劉三刀開口,剛才那個手下就搶著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