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清冷的月光灑在柳泉臺宮的瓦脊之上,隨著晨曦微露,一夜未眠的眾人終于得以暫時解脫。李權疲憊但堅定地望著徐英男,關切地問道:“英男,你這一晚上辛苦了,有沒有哪里不適?”
徐英男強忍著眼中的淚花,輕聲道:“還好,習慣了。倒是懷濟年紀小,不知能否受得住?!?
說著,她低頭看著熟睡中的徐懷濟,眼中流露出母性的溫柔。
李權微笑道:“小孩子體力恢復快,不用擔心。倒是你,我留意到你膝蓋都跪青了,要不要找個太醫來看看?”
他的話語里滿是體貼。
徐英男搖搖頭,語氣平靜地說:“不必了,這點苦不算什么。只是……”
她猶豫片刻,“我從未想過你會這樣做,對我父親這般敬重。”
李權正色回應:“徐大將軍為國捐軀,是真正的英雄,我理應如此。至于你,英男,我一直希望能以行動證明,我可以是你和懷濟堅實的依靠。”
徐懷濟揉揉眼睛醒來,聽到他們的對話,天真地插了一句:“阿姐,九哥說的對,我們要一家人整整齊齊的?!?
徐英男聞,眼神變得柔和,卻依然保持冷靜,低聲對李權說:“謝謝你,李權。但我們之間的事,還需時間考慮?!?
李權點點頭,理解地點了下頭:“一切隨緣,我不急于一時。”
隨后的日子,皇宮上下忙于籌備徐英男的慶功大會,與此同時,李權暗中關注著其他皇子們的舉動,尤其那個作弊的大皇子李乾。他心中暗忖:“表面的功夫做得再足,也掩蓋不住內心的虛弱?!?
從皇宮出來以后,李權沒打算直接回王府,而是繞路去了最近火爆異常的金鳳樓,原因就是前陣子那兒有個花魁離閣的熱鬧事兒。
為了低調行事,李權聽從徐娘安排,從后門溜進了金鳳樓。一見到李權,明月趕忙起身施禮,“明月拜見殿下!”
李權揮揮手,示意她不必過于客氣,隨后就在明月對面落座。
瞧見李權坐下,明月有點好奇地探問道:“殿下今天過來,是要帶我離開這兒嗎?”
李權搖搖頭,說:“不著急,我來找你是有件事要說?!?
盡管對今日的情況有所預感,但被分封到偏遠荒涼的涼州,李權還是覺得有些意外。
明月一邊倒茶,一邊瞪著大眼睛望著李權問:“是什么事呢?”
李權回應:“我這幾天就要離開京都去往封地涼州,特意來跟你告別一聲?!?
明月聽聞李權要離開京都,并未表現出驚訝,反而平靜地說:“我要與殿下一同離開?!?
李權提醒她:“你知道嗎,涼州那地方民風彪悍,環境艱苦,跟京都的生活沒法比,你確定還要跟我一起去?”
雖說身為皇子并已被封為齊王,即便帶明月走,估計也沒人敢多。畢竟,一個遠離權力核心的皇子,在眾人眼中并無太大威脅,更何況是帶走一名花魁,更是無人在意。面對李權的疑問,明月眼神堅決:“我曾發誓,能通過三關的人便是我的意中人。雖然涼州貧瘠,但殿下去哪里,我便生死相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