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聞和景炎只來得及驚叫一聲,就看見鳳溪連同大籠子掉了下去。
兩人下意識伸手,抓了個空。
君聞急忙御劍朝懸崖下方飛去,景炎緊隨其后。
就在兩人心急如焚的時候,聽到了鳳溪的聲音。
“西師兄,五師兄,我在這里!”
兩人順著聲音看過去,就見峭壁邊上長著一棵歪脖樹,樹枝掩映之下有一個洞口。
鳳溪正站在洞口朝他們招手。
兩人長出了口氣,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。
兩人進了山洞,忙問道:
“小師妹,你怎么跑到這個山洞里面了?烏云鳩兒呢?”
鳳溪說道:“我讓靈劍虛影把籠子托住放緩了下落的速度,本想落到懸崖下面,沒想到發(fā)現(xiàn)這里有一處山洞,我就進來了。
至于烏云鳩兒,我開籠子的時候,它也逃出來了。
我還以為它得繼續(xù)劈我呢,誰知道灰溜溜跑了,不知道抽的什么瘋?!”
她哪里知道,烏云鳩兒是被大鐵鍋給罩出了心理陰影,只想趕緊逃,甚至都沒想起來報復(fù)鳳溪。
因為慌不擇路,它還忘記往上飄了,一路往下飛去。
景炎聽完馬上說道:“它可能一時沒緩過神來,估計一會兒還得卷土重來!我們得做好準備才行。”
鳳溪有氣無力的說道:“無妨,它剩下的雷電之力己經(jīng)沒有多少了,我能對付它。”
景炎見鳳溪有氣無力的樣子以為她受傷了,忙問:“小師妹,你是不是受傷了?”
鳳溪搖頭,然后又點了點頭。
“算受傷也不算受傷,我的金丹裂了。”
景炎和君聞先是一愣,繼而大驚失色。
什么?
金丹裂了?
那不是代表著小師妹不但結(jié)嬰失敗了,而且修為還會掉落到筑基期?
怎么會這樣?!
兩人原本放下的心又都提了起來,尤其是看到鳳溪有些打蔫的樣子,很是心疼。
兩人絞盡腦汁開始想說辭安慰鳳溪。
但是,事實擺在眼前,說什么好像都很蒼白無力,說不定還會在小師妹的傷口上撒鹽。
景炎本來就不善辭,嘎巴嘎巴嘴,硬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。
關(guān)鍵時候,還得是君聞。
“小師妹,雖說事情有些不太順利,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。
你當(dāng)初丹田都差點碎了,不是照樣成了北域之光?!
說不定你這金丹碎了會讓你再上一個新臺階!
以后你就是九幽之光!
再說,小師妹你的體質(zhì)特殊,金丹當(dāng)初都結(jié)了五次才成功,沒準這結(jié)嬰也是同樣的道理。
這次是裂了,下次說不定就又粘上了,然后下次再裂開,再粘上,天下大勢,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嘛!”
鳳溪:“……”
你是懂安慰人的!
君聞見鳳溪好像提精神了,繼續(xù)說道:
“小師妹,你經(jīng)常干不是人的事兒,說不定這結(jié)嬰也和正常人不一樣。”
鳳溪:“……”
她剛要說話,就聽君聞?wù)f道:
“我們正常人結(jié)嬰都是由金丹演化而來,說不定你的元嬰得像小雞破殼似的,必須得等金丹碎了,它才能從里面鉆出來!
正所謂不破不立嘛!”
鳳溪心里一動,還別說,你還真別說,腦子時靈時不靈的五師兄說的還真挺有道理。
照理說金丹出現(xiàn)了裂紋,她應(yīng)該感覺很不適才對,但是她還真沒有一點不舒服的地方,甚至覺得西肢百骸暖洋洋的。
之前她就顧著遷怒烏云鳩兒了,倒是忽略這一點了。
難道五師兄說的是真的?
別人是金丹化元嬰,她則是碎丹成嬰?
她剛想到這里,五株靈根就拼命的“點頭”,對對對!君聞那傻小子說的對,你就是碎丹成嬰!
當(dāng)然了,它們是不會說話的,也沒辦法用神識表達這么清楚,但并不耽誤鳳溪理解它們的大概意思。
鳳溪懶得搭理它們,要是它們真知道什么碎丹成嬰,之前也不會那么心虛。
鳳溪展顏一笑:“五師兄,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,我還真有可能是碎丹成嬰。”
君聞:“……”
天地良心,我就是隨口那么一說,小師妹還當(dāng)真了?
先不管這些了,先哄好小師妹再說!
“小師妹,怎么樣?關(guān)鍵時刻還得是你五師兄吧?!
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這是碎丹成嬰,等你達到元嬰期,就連那個什么護派長老都不是你的對手!”
鳳溪笑瞇瞇的應(yīng)和了幾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