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用想太多,想要和秦總徹底斷干凈,在同一座城市難道就不能斷干凈嗎?這座城市這么大,要是不想見一個人或許一輩子都不會遇到。”
常慶川的話深深觸動了她,他說得沒錯,這么大的一座城市,想要找個人都如大海撈針,只要他們彼此不再想和對方有瓜葛,也未必能再見面。
而小星星從出生后跟著她,總是過得顛沛流離,她也有責任讓孩子安定下來。
“你說得我會考慮?!鳖櫵厮赜终f,“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,可以幫我找個房子嗎?不要太大,足夠我和孩子住就行,最好能在孩子的幼兒園附近。我一直沒在外面租過房子,對租房的行情不太熟,你要方便能不能幫我看看?”
常慶川點頭說:“這么問題,我從大學畢業就一直在租房子,好多房產中介都和很熟了。不過你打算租房子,那就是不離開瀾城了?”
“讓我再想想,”顧素素說,“只是不管如何,我都不該在住在秦天翼的房子里了?!?
“那也是,好,你等我消息。”
顧素素很感激他說:“拜托你了,你去忙吧,我再坐會,喝完這杯咖啡就回去?!?
常慶川沒再說什么,拿起她的辭職信就離開了咖啡館。
顧素素坐著沒動,捧著咖啡,以前她總是想逃離這座城市,這里的人和事,可命運偏偏又老將她拉了回來。
不知不覺間這里倒成了她熟悉的城市,其他地方對她來說全是陌生的。
這次常慶川提醒了她,為什么每次要逃走的總是她自己?
她坐的直行的正,坦坦蕩蕩的,為什么就不能靠自己的力量,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這座城市里?
……
秦天翼躺在病床上,任由陽光透光百葉窗的縫隙,照在自己臉上,閉著眼不愿動也不愿起身。
舒雁拿著花瓶從外面進來,將剛插好的花放在床邊的桌子上,笑著去推了推他說:“天翼,別再躺著了,醫生說你恢復的不錯,可以去做康復訓練。我陪你去好不好?”
“不去?!鼻靥煲砺曇舻统翈е殊斓谋且?。
舒雁坐到他床邊,問:“是不是覺得這里的康復訓練室太亂太雜,不喜歡?要不我去個你找家私人康復中心,環境清幽,你可以一個人占據一間訓練室。”
“不用?!鼻靥煲響袘械亻]著眼睛,感覺到她坐在自己面前,翻了個身背對著她。
舒雁簡直拿他沒有辦法,醫生都已說了要盡快讓他下床去做康復訓練,要不然錯過了最佳恢復期,后期再想恢復正常就難了。
可秦天翼這兩天只是躺在病床上,就是不愿起來活動。
舒雁已想盡辦法,哄他開心,每天嘴巴都說干了,他還是這樣淡淡地拒她千里之外,也不聽她的去做康復訓練。
“秦天翼,你想一輩子都癱在床上嗎?不是都和我父母說好的婚期,離我們結婚的日子沒多長時間了,到時你要被人抬到婚禮上去是不是?”她不得不大聲提醒他。
秦天翼還是懶懶地說:“你好吵,煩死了?!?
舒雁忍無可忍站起來,想用力拽起他說:“醫生說你這情況又不是沒有完全康復的可能,為什么要這樣自暴自棄?起來,你給我起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