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素素其實對吃晚餐已沒興趣，只想和他快些說清楚，然后去找秦天翼。

“隨便，哪里都好。”

“好，我這就去你們公司樓下等你……”

“不用，告訴我，你車停在什么地方，我直接過去。”顧素素趕緊說。

她可不想再讓同事們看到什么，又要誤會她和楊思杰了。

“好。”楊思杰把停車的位置告訴了她。

通完話后，她拿起包，直接去了他停車的位置，坐進他的車里。

楊思杰一看到她，就對她笑了笑，說：“那我們去吃江南菜吧，聽說有家新開的江南菜館，環境不錯，菜品也好。”

顧素素沒有反對，心里卻像貓抓一樣，有太多的疑惑，還有要和他說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，到底要從哪一樁開始說。

一路上他們兩人都沒說話，不知不覺就到了他說的江南菜館。

楊思杰已預先訂好了包房，顧素素坐在包房里低著頭，不由有點緊張，想著怎么開口。

楊思杰點了幾樣小菜，又讓服務員沏了一壺鐵觀音，先開口問她，“要是還餓的話，先喝點茶。”

顧素素點了點頭說：“好。思杰哥哥……你看到今天網上的消息沒？有人在跟拍我們，這些八卦記者也太過分了，完全是侵犯人的隱私。”

“這事我知道。”楊思杰不以為然地說，“我倒沒覺得有什么不好。不用花錢，不用操心，就有人幫我們記錄戀愛時的美好時刻……”

“思杰哥哥，對不起。”

楊思杰為她倒了一杯茶，問：“你有什么對不起我的？”

顧素素閉上眼又睜開，鼓起勇氣把包里項鏈拿出來，還給他說：“我想清楚，思杰哥哥，我還是不能做你的女朋友，你的禮物我不也不能收。”

楊思杰拿起茶壺的手懸空頓住了，“你要反悔？”

顧素素不敢看他，點頭說：“答應你時我還根本沒法確定自己的心意……”

楊思杰不讓她說下去，忙問：“是不是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讓你不高興了，你要是不喜歡，我立刻找人屏蔽那些新聞，同時追究亂寫網站和記者的責任！”

“跟網上的那些新聞沒關，是我自己的原因。”顧素素將項鏈推給他說，“我已經弄明白了，也想清楚了。你一直是保護我的小英雄，我們分開的這些年我也經常會想起你，懷念你。那是我在心里早就把你當成了親人。每次我看到艾以楓對艾以薇倍加呵護時，就會想起你，覺得你要在也會像個兄長一樣一直愛護我。”

楊思杰心情復雜地痛苦閉上眼，很快又收斂住不悅的情緒，問：“那你今天是想告訴我，不再做我的女友？”

“我不能做你的女友，因為我愛著的是另一個人，這樣對你不公平。”

“你愛著的是誰？秦天翼，還是別的什么男人？”

顧素素咬了咬唇，說：“秦天翼。”

“那你們為什么還要離婚？如果你們相愛就不會離婚！”楊思杰試圖說服她，“康喜和我說過，你和他在一起時并不幸福，你不要因為他又來糾纏你，就以為自己是喜歡他的。他找你是有目的的，只想通過你來讓我放過翱翔。”

他說到這里，顧素素也想證實一些事，問：“是你在背后幫艾氏集團反收購，你知道他們把資產都轉到了我的名下。這樣天翼手里捏著的艾書南的把柄就毫無用處了，天翼收購失敗對你有什么好處，你為什么要這么做？”

楊思杰深情脈脈地看著她說：“當然是為了你。”

“為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