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素素服下了藥片,整個人稍微平復了些,可人卻昏昏欲睡地趴在了桌子上。
索菲看她睡著了,不由拿起手中的藥瓶仔細看了看,“這是什么藥,難道是安眠藥嗎?”
秦天翼輕撫顧素素的背,看她呼吸逐漸平緩,拿過索菲手里的藥瓶也看了看,發(fā)現(xiàn)瓶子外面沒有外包裝紙,也沒有說明是什么藥。
“你都不知道是什么藥,就敢給她吃?”
索菲解釋道:“這是她男友找最好的腦科醫(yī)生給開得藥,我看她平時都是在吃這藥,不會有錯啊。”
說著她又覺得不對,再在顧素素的包找了找,發(fā)現(xiàn)還有另外一瓶藥,上面也是什么說明都沒有,只是藥瓶的顏色有些不同。
她將兩個藥瓶拿在一起,一時也蒙了地說:“我也弄不清她平時是吃哪種藥了,這可怎么辦,先送她去醫(yī)院吧。”
秦天翼不敢遲疑地趕緊抱起她,對索菲說:“還愣著干什么,去醫(yī)院。”
到了當?shù)氐囊患裔t(yī)院,秦天翼一直陪在顧素素身邊,索菲忙前忙后的繳費辦手續(xù)。
有位醫(yī)生看過顧素素的狀況后,說沒有什么大礙,就是服用了安眠藥睡著了。
索菲又把從顧素素包里找到的兩瓶藥給醫(yī)生瞧,可醫(yī)生一時也看不出這兩種藥是什么成分,只能肯定有種是安眠藥。
醫(yī)生讓他們留下了不同的兩種藥片,由醫(yī)院藥劑科化驗后才能確切的告訴他們。
秦天翼將顧素素抱進車里,她還在不省人事的昏睡。
索菲提議先將她送到學校宿舍,也要有人照顧,等安眠藥藥效過了,明天應該就沒事了。
秦天翼也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,就按索菲說的,把她們送到了學校的宿舍里。
現(xiàn)在正是放假期間,和索菲同住宿舍的另外一個人不在,顧素素可以睡在另一張床上。
秦天翼將她輕輕放在了那張空出來的小床上,又看了還在沉睡的她一眼,才和索菲告辭離開。
在回酒店的路上,秦天翼一想到素素看到他和孩子照片的強烈反應,肯定不是裝的,看來她失憶的情況不是一般的嚴重,而且除了失憶,她的頭部會不會還有其他后遺癥,為什么她頭疼時會那么痛苦?
他越想越為她擔心,很想找機會帶她去最好的腦科醫(yī)院做個全面檢查。
但她現(xiàn)在只把他當成剛認識的普通朋友,又怎么會聽他的去醫(yī)院做全面檢查?
……
四五歲的小男孩,正在不遠處睜大眼睛看著她,那雙眼睛烏溜溜的,純澈地讓人心痛。
那孩子在喊她,她本能地伸手將那孩子抱進懷里,滿心的憐惜。
這時有人來從她懷中要牽著孩子,她卻舍不得放手,那孩子也在一直叫她,“媽媽,媽媽……”
“素素……醒醒!”有人突然在叫她。
顧素素驀地驚醒過來,原來是場夢,看到索菲滿嘴泡沫的正站在她的床邊刷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