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迪很肯定地告訴他,自己像往常一樣一直在工作室的接待區等著顧小姐,寸步都沒離開過,根本沒看到顧小姐離開工作室。
可晚上直到工作室關門,也沒看到顧小姐從工作室出來,她在其他人離開前,還在工作室里仔細找了一圈,也沒看到顧小姐的人。
楊思杰不相信一個大活人會這樣憑空消失,他動用了所有能想到方式,把顧素素在巴黎可能會去的地方翻了個遍,找不到她的一點蹤跡。
他也想到了她會不會離開了巴黎,查過了所有最近幾天的離境記錄,也沒有線索,而且她的護照還躺在高公寓的保險柜里,沒有護照她哪里也去不了。
他甚至想到去查秦天翼最近的行程,秦天翼在半個月前就回了瀾城,最近也沒有來過巴黎。
顧素素到底去了哪里,他想不通她怎么會不見的?
說好的要回紐約結婚,時間一天天過去,他們回紐約的飛機票都過期一周了,他依然沒找到素素。
他打開了住處的保險柜,從里面拿出素素的護照時,發現他送她的那枚鉆戒,也靜靜地躺在保險柜里。
他一手拿著她的護照,一手拿著鉆戒,仔細回想她失蹤前那幾天的情形,她的每一個笑容、她說得每一句話……都是在偽裝。
她欺騙了他!原來她早就想好了要離開他!
他惱怒地將她的護照丟進了壁爐的火堆里,想著她沒有護照,人一定還在巴黎,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來!
手機的震動聲在極其安靜的屋內顯得尤為刺耳,楊思杰看都沒看,手指輕輕一劃,傳來了馬克的聲音。
“楊先生,明天就是舉行婚禮的日子,你和顧小姐什么時候回來,我要去機場等著嗎?”
楊思杰冷聲說:“婚禮取消。”
在手機那端的馬克十分驚訝,可就算隔著電話也能感受到楊思杰那可怕的低氣壓,他沒敢問為什么取消。
“好的,明白。”
楊思杰眼神中透著陰鷙狠毒,吩咐他說:“找幾個人來巴黎的公寓,我要把那個沒用的女人扔進塞納河。”
馬克嚇得聲音發抖,“楊先生,你和顧小姐到底怎么了?請冷靜,不要傷害顧小姐……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解決……”
楊思杰彎了彎嘴唇,只覺可笑,什么時候馬克也敢憐惜他的女人了。
“要你教我怎么對待自己的女人?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還請楊先生念在顧小姐和你青梅竹馬……”
“夠了,我要扔進塞納河的女人不是她,是溫迪。”楊思杰狠狠掛了。
他起身走向溫迪待的傭人房,溫迪已是鼻青臉腫,奄奄一息蜷縮在房內的墻角。
楊思杰走過,揪住她的衣領,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扇向她,每一下都扇地十分清脆響亮,可依然解不了他心中的恨。
“別打了,別打了……對不起,我錯了,我沒用……”溫迪已滿嘴是血地不停求饒。
楊思杰無視她的求饒聲,毫不心軟,隨手抓起桌上的一只筆要戳入她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