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素素見沒人能幫她,又緊緊靠著行李箱,希望這箱子能為她擋點寒氣。
靜姐都走出了十米遠,可又于心不忍,覺得這么漂亮的女人要是遇到壞人怎么辦,還有折返了回來,對素素說:“你要不嫌棄,就去我的住處待一夜。現在雖然都春天了,可夜里還冷得很,你要在馬路上睡一夜恐怕會凍壞?!?
顧素素感激對她連聲說謝謝。
她跟著靜姐去到出租屋,在折疊床上睡了一夜,第二天早上醒來,又恢復了記憶,慶幸自己夜里突然失憶時沒有遇到壞人。
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,出現這種間歇性失憶也不是一回兩回,她一直不敢告訴霍錦和常慶川,怕他們會更擔心她。
每次這樣的間歇性失憶時間很短,有時幾分鐘,有時幾小時,最長的時候也就一夜,她覺得也不是什么大毛病。
她身上只有一本假護照,其他什么證件也沒有,如果拿出這本護照去登記,害怕會被楊思杰查到,所以她干脆和靜姐說自己的證件丟了,又一時沒法回老家補辦。
靜姐看她單身一人,記憶力又時好時壞,很同情她,把她介紹到了自己工作的會所當清潔工,還可以讓她也分擔一半出租屋的房租。
顧素素想著目前這樣是最好不過,能打工掙錢養活自己,還有個住的地方,又不易被人發現,便欣然接受了靜姐的介紹。
她低著頭推門走進八號包房,看到灑了一地的酒水,立刻開始拖地,不管這里面正在上演什么,她只做好自己的清潔工作。
在這里已經當了一個月的清潔工,也知道這個極為高檔的聲色犬馬之地,什么樣的女人都有,還有些牛鬼蛇神的客人,每間包房里每天都在上演著各種戲碼。
她也是見怪不怪了。
“還不快先過來,拿干凈的毛巾,把我們霍少身上的酒水擦擦。”包房里有人沖她吼道,覺得她眼色不好,這會先拖什么地。
顧素素放下手中的拖把,從工作服的口袋中拿出一條干毛巾,上前想擦干有個男人外套上的酒水。
那男人卻對她做了個不要靠近的手勢,從她手中奪過毛巾,一臉氣憤地自己擦著衣服上的酒漬。
顧素素抬頭看了眼這個被人叫做霍少的男人,包房里的彩燈還在旋轉,映照著這英俊男人黑色的瞳仁,但他渾身散發著邪氣和戾氣,一雙仿佛紅色的眼睛正盯著被擒住的小姐,那樣子簡直要吃人。
顧素素立刻低下頭,繼續清理包房地上的酒瓶,只想做完該做的事就趕快出去。
“給我打?!被羯倮渎暶畹?。
顧素素便聽到有人開始扇那個喝得醉醺醺小姐的臉,那清脆狠厲的巴掌聲每響一下,就讓她的心突突一跳。
可被打得那個小姐不但沒喊疼求饒,還突然笑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