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素素把折疊床讓給了亞男睡,自己在一旁照顧著亞男,給她不停地喂水,又擔心她會再嘔吐。
靜姐沒有嫌棄亞男太吵,她就很感激了,不好意思再麻煩靜姐其他事。
快要天亮時,亞男總算睡安穩(wěn)了,沒再鬧著說心里燒得慌,也沒說醉話。
顧素素安心了些,累得不成,就靠在折疊床邊緣睡著了。
“這是什么鬼地方?”亞男清醒過來,發(fā)現自己躺在一張腳都伸不直的折疊床上,坐了起來,抓了抓頭發(fā),努力回想昨晚的事。
昨晚她纏著幾個女孩,非要同她們一起去陪酒,只是想混些酒喝,可沒想到那間包房里有個客人老是對她動手動腳,搞得她煩躁透了。
后來那個客人越來越過分,她忍無可忍地拿起一瓶酒就往要往那客人身上潑,結果那個客人躲開了,她不小心把一瓶酒都潑了那個什么霍少身上。
看昨晚包房里的情形,那個被稱為霍少的人是他們那些人中最有地位的。
她肯定是惹惱了那個霍少,就被人打了,再后來她就頭暈的醉了過去,怎么會躺在這種地方就完全不記得了。
當時她覺得那些人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,不會是對她做了什么,就把她扔到了這里來?
她心里發(fā)慌的四處看了看,發(fā)現有個女人趴在旁邊還睡著,而且看著怎么這么熟悉。
可這女人一直臉朝下趴著,她也不能確定,會不會是自己認錯人?
這時正對著沙發(fā)的房門被人從里面推開,靜姐走了出來,像沒睡好似的,捂著嘴打了個哈欠,繞過趴著的顧素素,走到魏亞男跟前,直接戳她的額頭說:“你昨晚干得好事,害的那幾個小姐妹都沒拿到小費,還有霍少一氣之下酒錢也沒給,這些全都要由你來賠!”
魏亞男打開她的手指,捂住自己的額頭說:“是霍少的人毛手毛腳,錯在他們!靜姐,你憑什么讓我來賠!”
“哎呦,我的姑奶奶啊,你以為自己現在干得是哪一行,公司里的白領,還是寫字樓里的前臺,碰都不能讓客人碰一下,還想掙到錢,你是做夢吧!”靜姐已經受夠了魏亞男,在她的場子里惹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。
在她們這一行里,魏亞男的名聲也徹底臭了。
要不是素素說認識她,靜姐絕對不會讓她來自己住處。
魏亞男無所謂地說:“掙不掙錢沒關系,只要有酒喝就行。我只是想喝點免費的酒水……”
顧素素被她們的說話聲吵醒,揉了揉眼睛,仰起頭說:“亞男,昨晚你怎么喝醉了,是走錯了包房吧?你肯定不是去陪酒的。”
魏亞男看到素素那張臉,驚訝又意外,一把抓住她兩邊的胳膊,大聲說:“素素!真的是你!昨晚我醉得迷迷糊糊時,好像聽到了你的聲音,還以為自己在做夢。可你……你怎么成了這個樣子!這頭發(fā)、這皮膚都干巴巴的,完全不講究了。”
顧素素笑了笑,扯了扯自己蓬了一頭,有干枯又分叉的頭發(fā),說:“我感覺還好,沒你說的那么夸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