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冽的寒風吹過,他一動不動,滿腦子都在思念著素素,她是支撐他一直堅持下去唯一的動力。
可隱約間似乎有低低的哭聲斷斷續續的,打斷了他的思緒,是誰在哭?
他警覺地循著哭聲繞著房子周圍走了一圈,終于在一處沒有監控的死角,發現有個穿著帶帽子衣服的人蹲在那里極其壓抑地哭著。
因為這人戴著帽子看不出來是男是女,不過聽哭聲應該是個女的,他看到蹲著的人是有影子的,那就不是鬧鬼。
他冷聲問:“什么人?你是怎么進來的?”
蹲在地上的人止住了哭,揭開頭上的衣帽,轉頭看向他,聲音哽咽地說:“阿斑,是我。”
“阿玫小姐,這么晚你怎么沒在房里睡覺?”秦天翼一臉詫異地問。
阿玫還是蹲著說:“我睡不著,我害怕。”
秦天翼說:“放心,呂先生今夜雖然還沒回來,可有我守在外面,這房子很安全。”
“我不是怕這個。”阿玫擦了擦眼淚。
“那你怕什么?”
阿玫沒回答他,只說:“沒什么,去忙你的,不用管我。”
說著她要站起來,卻感到腿蹲麻了,差點沒站穩,幸好快速地扶住了墻。
“阿玫小姐,你沒事吧,還能自己走嗎?”秦天翼站在一旁關心地問。
“沒事,就是腿麻了。”
“需要我扶著你走幾步嗎?”
阿玫點了點頭,一只手扶住了他一邊的胳膊,才慢慢地邁開了腳步。
“阿斑,我覺得你和呂先生身邊的其他保鏢不一樣。”
秦天翼讓她扶著胳膊,帶著她朝房子大門的方向走去,說:“我知道,因為我長得比他們都丑,沒人敢把目光停留在我的臉上。”
阿玫停住了腳步,沒再扶著他的胳膊,說:“等等,你看著我別動。”
秦天翼只有聽她的,低頭看向她,不知道她這是要干什么。
她仰頭盯著他的臉,沒有流露出一絲害怕,借著房子外的燈光,仔細端詳著。
秦天翼心中一慌,唯恐她看出了什么,忙說:“阿玫小姐,你……”
“看你這半邊臉雖然又黑又皺,可五官并不丑,你在沒毀容之前應該還挺帥。”她又看著他粘著硅膠面具的那半張臉說,“這邊為什么粘著面具?”
秦天翼側了側臉,回避她的目光說:“這半邊毀容情況更嚴重,我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很帥,小時候的一場火災讓我成了個人人害怕的怪物。”
阿玫笑了笑說:“可我就不害怕。”
秦天翼整個人都側過身去,不再與她對視,隨口問:“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