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老傭人主動要求留下來守房子，素素答應了，還讓她再留個可靠的人，兩個人守著這房子也有個伴。

老傭人連連點頭，對她的安排也十分贊同，只覺她比舒中澤先前的老婆子女，還有帶回來的那些女友要和善好多，也就沒那么拘謹地看著她說：“大小姐，你真的長得好像老太太年輕的時候，難怪先生會都放心地交給你。”

素素笑了笑問：“你是什么時候來舒家工作的，有多少年了？”

“二十出頭，從鄉下出來就在這房子里做事。”老傭人感慨說，“以前這大宅里可熱鬧，老先生和他的兄弟姐妹幾家人都住在這里。”

“那舒家其他人現在都去哪里了？”

“后來都被老先生攆出去了，老先生過世后，只有老太太和先生在這里住著，漸漸也就冷清了。”

她正還想問些過去的事，只見徐叔已經到了。

老傭人忙說：“大小姐，你們聊，我去給你們泡茶。”

素素請徐叔坐，徐叔掃了眼大廳，看到了掛在正中間位置舒中澤的遺像，上前上了香，才恭敬地坐到了素素的對面。

“徐叔，謝謝你今天站出來幫我當眾斥責那個舒振豪。”

“是我該做的，集團有些人就是希望把集團鬧垮，好分錢走人。”徐叔有些憤憤不平。

“我一定會揪出這些人。”素素很好奇地問，“當初這個舒振豪是怎么讓我爸徹底失望的？”

“這孩子吧，原本還挺老實的，是個實誠的孩子。”徐叔開始回憶當年的事說，“舒總一直把他帶在身邊，手把手教他如何做個集團的管理者。但他確實在這方面沒什么天賦，舒總難免會說他太笨太沒用。但其實就是想讓他長進點，并沒有不看重他。”

“那他的生母是誰，是我爸在外面認識的女明星還是女模特？”

徐叔搖頭，壓低聲音說：“這孩子的生母就是舒家的一個女傭人。聽說，我是聽說的，有次舒總喝醉了回家，不知怎么就沒克制住和個女傭人搞上了。出了這種事，老太太就把那個女傭人給趕走了。可沒過多久，那個女傭又回來說自己懷孕了。當時舒總的未婚妻還在，為這事差點和舒總分手。老太太私下給了那女傭人一筆錢，讓她不要把這事傳出去，將孩子打掉。”

素素心想這女人拿了錢肯定沒把孩子打掉，要不然就不會有舒振豪了。

“她拿了錢，卻沒按老太太的意思辦。”徐叔繼續說，“后來老太太和舒總的未婚妻都出車禍走了，這女人又找來了，還帶著個二三歲的孩子，非說是舒總的兒子。”

素素不禁問：“那時我父親和賈南芳結婚沒？”

“剛結婚沒多久，不過當時賈南芳倒是大度，看到親子鑒定的結果還勸舒總認下這兒子，又給了那女傭一筆錢，讓她別再來糾纏，也不知道和那女的說了什么就把那女的打發了。”

“那女傭相當于把自己兒子賣了？”

“差不多。”徐叔對于舒中澤身邊的這些事見怪不怪地說，“反正那時看賈南芳確實是個賢內助，不管舒總在外面惹了多少花花草草，她都能幫舒總擺平，還對舒總承認的私生子女挺好的。對外體面，對內也一團和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