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媽語氣堅定地說：“我相信小姐和白少爺是清白的，要不然白少爺不會離開瀾城。”

素素也贊同地說：“我也相信天翼母親的為人，她一定是說服了那位白少爺，讓他對她放手了。”

她不由想到了自己，曾經又何嘗不是為楊思杰那份青梅竹馬之情糾結過，最終還是做出了自己的選擇。

那種為難的心情她完全可以理解，只是她比蕭詠梅要幸運，遇到了天翼這樣對她專一的男人，還有所處的環境也不一樣了。

陳媽繼續說：“后來少爺出生了，秦照業為了自己的繼承權沒和小姐離婚，表面上他們還維持著這段婚姻。但他對少爺也很冷漠，不像個做父親的。那時秦家雖有老太太坐鎮，沒人敢當面再說小姐和少爺的閑話，但背地里還是會胡說。少爺漸漸懂事，也明白了這些人在說什么，沒法阻止他們，他就用武力解決。說敢說小姐的壞話，他就打誰……”

“所以那時候的他很兇，像頭小獅子。”素素打斷了陳媽說。

陳媽嗯了聲說：“再后來小姐過世了，那個女人被秦照業娶進了門，他只能在秦家裝瘋賣傻。回到這里，在我面前雖然不用裝，但像換了個人，變得陰郁又沉悶。這幾年有少奶奶你陪著少爺，他的性情又變得開朗了些。”

說著陳媽拉住素素的手，“少奶奶，少爺以后就交給你了，你們一定要好好的，一直好好的。”

“我知道，您放心。”

素素話音剛落，索菲走進了廚房，抱怨道：“素素，今天怎么又沒說聲就自己回來了？害得我下班時還到處找你。”

“哎呀，看我好糊涂，又忘了和你說。”素素恍然才想起來說。

陳媽起身，沖她們兩個人笑著說：“少奶奶、索菲小姐，你們去聊天吧。廚房里有我這個老婆子在忙就行了。”

素素正想說要幫忙，索菲卻小聲問她，“你知道嗎，他們都在議論那天來找你的女人，那女人到底是誰，怎么就自殺了？”

“我們出去說。”素素只好拉著她從廚房來到花園里。

秦雅旋自殺的事她不想讓陳媽知道，所以找了個安靜的角落，同索菲說這事。

“她為什么會自殺，我也不清楚。這事也讓我感到很意外。”素素說。

索菲好奇地問：“那她到底是誰，為什么那天一見你就給你下跪？”

素素嘆氣，回答她，“她叫秦雅旋，其實是在周歲宴上把火鍋潑向天翼那人的女兒，算是天翼的親戚吧。”

“秦雅旋？你說她叫秦雅旋。”索菲重復著這名字。

“你認識她嗎？”

索菲搖了搖頭說：“不認識，不過……”她說了一半又不說了。

素素問：“不過什么啊。”

索菲再看了看周圍，小聲說：“不過上次我無意間聽到秦總在花園里打電話，提到了這個名字。他說……對電話那頭的人說永遠不要讓秦雅旋再出現了。”

“什么？”素素非常驚訝，難道是天翼在背后找人害死了秦雅旋？

索菲說：“從秦總的口氣里我能聽出他很討厭這個人，讓她不要再出現是不是要……要將她趕出瀾城，結果她不愿意就自殺了？”

“不會的，她是因為得了尿毒癥，身邊又沒有親人，一時想不開吧。”素素不愿再往那方便想，相信天翼再恨秦家的人，也不會直接讓人去殺了秦雅旋。

索菲附和說：“那也是，尿毒癥這種病很麻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