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何,你老婆上次還跟我說想讓你們的兒子出國讀書,這事包在我身上了。”張玉云想到只有他兒子的事能打動安撫他。
老何艱難地抉擇了幾秒,終于點頭說:“好吧。”
趙建華暗暗長舒了一口氣,接下來的事也知道該怎么擺平了。
……
三天后,秦天翼在等著城建項目負責方的消息。
他和蕭安景一周前已見過招標方和城建項目的兩個負責人,把他們對于競標的一些想法,還有謝氏文化墻項目有問題的事也說了。
他們將文化墻已建好墻體的清晰照片,還有在現場拿到的樣本,以及專業人士對顏料和泥沙的分析報告全給擺了出來,以證明謝氏沒有建筑方面的經驗,而且選擇承建商也不專業,會造成無法估計的損失和傷害。
那兩位負責人看到這些證據也覺得事情嚴重,說好了會將此事公之于眾,取消謝氏的競標資格。
但現在一周過去了,秦天翼沒有看到他們對謝氏采取任何措施,擔心又出了什么變數,打算讓安景電話詢問下對方。
他還沒讓人去叫安景,只見辦公室的門被推開,安景垂頭喪氣地走了進來。
“老婆孩子都送走了,回家沒人陪,上班都沒精神了。”天翼以玩笑的口吻說,“我讓秘書給你去沖杯咖啡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安景抬頭看向他說,“我剛得到消息,城建項目的競標推遲到年后了。”
“什么。”天翼感到突然又震驚。
安景沮喪地說:“上次我們見過的負責人剛聯系了我,他們通知了相關的建筑質量監管部門,派人去問責時發現,先前建好的文化墻全部被推倒了。謝氏已責令承建商趙建華整改,而現場的負責人已經承認為了拿回扣,私自偷換了好的防水顏料還有泥沙,和謝氏,還有趙建華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“怎么會,難道那兩個負責人也不可靠,在質監部門去之前泄露了消息?”天翼的臉色難看之極,只覺頭又開始疼了起來,沒想到謝振東這么神通廣大。
“和我聯系的負責人說會查是誰泄露了消息,因為當時他們得知這事后回去就和相關的領導說了,才能讓質監部門去核查。”
天翼一只手扶著頭問:“那競標為什么會推遲?”
“這事雖沒將謝振東踢出局,但他也承認了自己對下面的人失察,也做出了相應的補救。”安景無奈地說,“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讓項目主要負責人決定先推遲競標,實際上是想等大家淡忘這事,到時再競標就對他影響就不會太大。”
“我明白,可這樣下去我們就得和他無止境的耗著。”天翼說著用力拍了下辦公桌,但頭疼絲毫沒緩解。
“那我們就做好和他們多耗段時間的準備。”安景現在對這個項目有了信心說,“經過這次的事,對謝氏有質疑的人多了,對我們來說是好事。”
“知道了,我想自己靜一會。”天翼說。
沒達到他們預期的效果,他明白天翼肯定會心煩。
不光是天翼,他得到這個消息時也是又氣又沮喪,本來以為在年底就能搞定的事,現在還要拖到過年后,那就是明年的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