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負責人里幾個幫他的人都不好為他說話,他活了大半輩子,從來沒這么憋屈地丟過幾乎到手的項目。
詹佳怡見他不說話,以為他還是怪她的,哽咽地說:“是我的錯,不管你要怎么懲罰,我都接受。明天我就遞交辭職書……”
“誰說讓你辭職了。”謝振東打斷她說,“這事也不能全怪你,秦天翼太狡猾了。正所謂兵不厭詐、虛虛實實,是我太小看他們了。”
詹佳怡淚眼汪汪地看向他問:“你真不怪我?”
“怪你有用嗎,怪你也沒法挽回什么。”謝振東原本是有一通火要發,可看到她楚楚可憐,處處賠小心,心里的火也沒了。
“那我可以做點什么彌補嗎?”詹佳怡又問。
謝振東握住她放在餐桌上的一只手,語氣溫和地說:“別這樣了,我才是所有事情的決策者。你是我的屬下可以給我提供各種消息,但沒甄別出這些消息是真是假,是我的失誤。我不會因為這件事胡亂責怪,或開除任何人。”
詹佳怡松了口氣,與他同仇敵愾地說:“秦天翼、顧素素他們真是不好對付。不過他們拿到了這城建項目也沒什么了不起,對于整個項目來說中標只是個開頭。后面我們一樣可以讓他們的項目進行不下去,看他們怎么和相關部門交待!”
謝振東放下手中的勺子,說:“你說得對,既然他們敢和我爭項目,我們也不能讓他們凡事都太順利,想要完成這個項目沒門。”
詹佳怡連連點頭,抬高他說:“等他們開工后,你只要隨便動動手指頭,就夠他們喝一壺的。”
謝振東臉上浮現出冷然地笑,吩咐她說:“好,你還是時刻關注著這項目的進展。當時秦天翼不是說讓我們承包項目里環境保護那一塊嗎,可以啊,過幾天你就去找他談這一塊由我們承建的事。”
“可是我們真要去參與他們的這個項目嗎?環保工程一向是最吃力又不討好的,利潤還很少。”詹佳怡不解地說。
謝振東對她笑道:“眼光要放長遠點,去承包他們這一塊不在于好處的多少,而是只要參與進去,才能準確把握住這個項目的進度,找到他們的漏洞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詹佳怡用雙手去握住他的手,感到他雖然年紀不輕了,卻依然很有魅力。
和她說了會話后,謝振東對于競標失利的事已沒那么煩躁,想到另一件事,問道:“對了,啟寧想和老周一起去紐約學習如何談大項目,你怎么看?他在你手底下也鍛煉了一些日子,有沒有什么進步?”
涉及到他兒子的事,詹佳怡說話時格外謹慎。
“進步是有的,他上下班都能做到守時了,也學會了運用一些辦公室軟件,性子收斂了不少。”
“那就好,看來讓你來管他是對的。”
詹佳怡不敢居功地說:“我是想幫你,讓你不再為啟寧而煩惱。只是以他目前的能力做項目肯定是不行的,不過能跟老周去學習不是什么壞事。他是您唯一的兒子,總該見識下商業上的大場面。”
“我知道是這個道理,但就怕去了那邊,老周鎮不住,他會壞事。”
謝啟寧是什么德性,他這個做父親的最清楚不過,不是不想讓他去學習去長見識,只是他頂著他兒子的身份,到了外面,他下面的人恐怕都不敢得罪謝啟寧。
詹佳怡苦惱地說:“這也是個問題,老周一向是老好人,別說是啟寧,在集團里和他同級的人他都不敢得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