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謝啟寧第一次上庭時,馮柔身體太虛弱沒能來,謝振東和莎莎坐在了旁聽席上。
他們雖請了律師團,對于檢方提出的證據,反駁起來明顯沒有什么說服力。
除了把所有責任推向已死的溫威外,也找不出其他好的辯護方向。
而謝啟寧坐在審判席上,全程都是一臉的害怕和茫然。
他做夢也沒想到,自己活了快三十年,一直都是目中無人的在作天作地,總覺得有謝氏這么大的靠山,沒有什么是擺不平的。
現在卻要被審判、要坐牢,簡直就是場噩夢,肯定是在做噩夢,至今都不愿相信這是真的。
旁聽席上還有蕭安景,他一直冷眼看著謝啟寧在法庭上的表現。
這時才真真切切地感覺為藍雨、為笑笑出了口惡氣。
可遺憾的是還沒有笑笑的任何線索,媒體都已經大肆報導了笑笑的事,要是有好心人收留了她,應該也看到了報導,或是她還活著,自己也能看到的。
看來笑笑活著的可能性越來越渺茫。
……
一個月后,素素和天翼開車去機場,見到了從國外回來的安景一家人。
藍雨的氣色看上去還不錯,素素上前緊緊地抱了下她,感慨地說:“沒事了就好。”
藍雨也不知道該說什么,只覺這趟去國外經歷了太多事,回抱了素素下。
天翼看了看安景抱在懷里幾個月大的孩子,笑著對安景說:“先送你們回去休整下,今晚我和素素給你們接風,好好吃一頓。”
安景騰出只手,捶了捶他的肩,玩笑說:“你不要太小氣了,可要請我們吃頓大餐。”
“沒問題,走吧。”說著幫他們推著行李。
素素和藍雨走在一起,問:“伯母還是不愿跟你們回來?”
藍雨點了點頭,“她老人家說在那邊住慣了,不想挪動。”
“嗯,那你們這邊帶孩子的保姆請好沒?”素素問。
“還沒。反正我一時半會也不能去教跳舞了,先在家里自己帶孩子,再慢慢地找合適的保姆。”
素素說:“你的傷還沒完全好吧,就怕你一個人帶孩子太辛苦。”
“沒事的,這孩子挺好帶,只要吃飽了也不怎么愛哭鬧。”
“那和我家小星星小時候很像,真是很省心。”
他們都坐進了車里,因為有段日子沒見,有著說不完的話,不過都在刻意回避著笑笑失蹤的隱痛。
蕭安景在那邊時就和他們聯系過,說了謝啟寧一審裁定有罪,被判了十二年,也算是讓他們心里都好受了些。
謝家請的律師團在準備上訴,要求到更高的法院去二審。
安景也咨詢過專業法律人士,這案子即便能開啟二審,謝啟寧也不可能脫罪,還是會維持原判。
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,就帶著藍雨和孩子回來了,由著謝家燒錢折騰。
其實謝振東和馮柔早就回瀾城了,聽說馮柔自從回來后一直病著,謝家老太太也住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