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建華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單據給她看,說:“你知道你父親公司最后運的那批貨是給誰的嗎?”
席嫻雅拿起單據仔細看了看,上面的日期正是父親公司的貨車上被查出有走私品的時間,收貨人簽收欄竟然是蕭安景的名字。
而收貨地點是開發區的倉庫。
她驚愕地抬起頭,問:“為什么是蕭總簽得字?”
“你看到上面的倉庫沒,那倉庫就是翱翔集團的倉庫。”趙建華解釋說,“當時你父親公司的貨車把貨送到了翱翔集團,回來時就在車上發現了不該有的東西,公司才會被相關部門查封導致破產。”
席嫻雅再看向單據問:“運輸貨物這一欄為什么是空?到底運了什么到翱翔集團?”
“這個我也不清楚。”趙建華說,“單據也是當時的貨車司機在跑路前交給我的,可能是看我平時和你父親關系好,才把這個交給我吧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說害得我家破人亡,害死了我父親的人是翱翔的蕭安景?”席嫻雅還是懵地問。
“有可能是蕭安景,也有可能是秦天翼,或許是他們倆合謀。”趙建華分析說,“所以這就是你必須留在翱翔的原因,想知道你父親真正的死因,只有靠你自己留在翱翔暗中調查。”
席嫻雅有點明白了,說:“這個單據可以放我這里嗎?”
“當然可以,原本就是你父親公司里的東西。”趙建華不介意她拿著這張單據。
“謝謝,我會留在翱翔繼續調查的。”說著她收起單據,準備起身離開,只覺頭有些痛有些暈。
一站起來,她就站不穩地又坐了下來,用一只手扶著額頭,眼睛也有些睜不開了,意識到什么,看向趙建華說:“你在果汁里放了什么?”
“當然是可以讓你欲仙欲死的好東西……”
席嫻雅根本堅持不到他說完話,人已經暈了過去。
等她醒來時,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,身邊呼呼大睡的男人正是趙建華。
當然明白在她昏迷不睡時發生了什么,坐了起來用被子掩住身體,恨然地望著還在熟睡的趙建華,揮舞著拳頭打向他。
趙建華驚醒了過來,緊緊抓住她的拳頭,吻向她的心頭,調笑說:“讓你做我的人還覺得很委屈嗎?我可從來不缺女人,就你這身材,我能看得上你就不錯了。”
席嫻雅心里涌出股惡心,用力掙開他,去找自己的衣服。
結果又被他拖了回來,不由分說地再次沾有了她。
從酒店出來,她整個人還如同行走在未醒的噩夢中,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里的。
母親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,忙問:“小雅,你去哪里了,怎么了?是哪里不舒服嗎?”
她壓著心里那說不出的難受,對母親擠出笑容說:“我沒事,剛和朋友出去逛街,半路大姨媽來,所以有點不舒服。”
“那我去給你熬紅糖水。”她媽說。
席嫻雅放下背著的包,說:“好,我先去洗澡。”
進到浴室,她將水龍頭的水開到最大,在“嗶啦啦”的水聲中,整個人崩潰地大哭起來。
哭了好一會,才憋著一口氣站在了淋浴下,讓水將自己身上的污穢全都沖洗干凈。
趙建華那令人作嘔的聲音還在她耳邊環繞,“你想要報仇,想要扳倒秦天翼、蕭安景那樣的人,就還得依靠我。不做我的女人,叫我怎么放心讓你依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