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男人原本頭發(fā)稀少的頭頂,被淋濕后像禿了一樣,惹得旁邊的人都笑了起來。
“你不把這些酒錢還給我,休想走!”中年男人一把拽住她的胳膊,狠狠給她一巴掌,“什么東西,出來賣還裝清純!”
麗麗捂著臉,甩開這人捂著臉,強撐著道:“酒是你點得憑什么讓我出錢!你放開我,再不放開我要喊人了!”
“你喊啊!讓大家看看是你主動勾搭我的,你就是那種女人,騙我點很貴的酒!就算你報警我也不怕,看警察會抓誰!”這男人說著又朝她一腳踹了過去,極兇地吼道,“把錢拿出來!”
酒吧里沒人幫她,有個服務(wù)員還過去對他們說:“你們要吵要打到外面去,別影響我們做生意。”
洪嘉希實在看不過去,想到上次這個叫麗麗的女人幫他叫過代駕,也沒多拿他一分錢,上前幫她解圍,對那中年男人說:“松開她,你的這些酒錢我出了,多少?”
中年男人看向洪嘉希,說:“三千,拿來。”
洪嘉希掏出錢包,要給這人三千。
麗麗攔住他道:“他在騙人,他點得酒最多一千五。”
洪嘉希不在乎這幾千塊,從這人手中將麗麗拉過來,還是給了這人三千塊,冷聲發(fā)狠地說:“滾,別讓我再在這里看到你。”
這無恥的中年男人拿了錢,還橫了麗麗一眼,才離開了酒吧。
麗麗對他說了聲謝謝,立馬捂著被踢的肚子去了衛(wèi)生間。
洪嘉希望著麗麗狼狽的背影,只覺這女人有點可憐,好奇她為什么會淪落到做酒托?
不過好奇歸好奇,這終究不關(guān)他的事,今晚幫她解圍只當是做了善事的。
今晚他一個人喝完一瓶酒,雖然人還沒醉,就覺得胃里難受。
應(yīng)該是昨晚喝醉了還沒完全恢復(fù)的緣故,洪嘉希不想再喝了,結(jié)賬后走出了酒吧,正要開車離去,聽到有人在叫他。
“這位先生!你等等!”
洪嘉希轉(zhuǎn)身看去,是那個叫麗麗的女人在喊他。
“這位先生,剛才謝謝你了。那三千塊我會還你的。”
洪嘉希看她已換了身衣服,妝也卸了,臉上不是太好,說:“錢不用你還。你沒事吧,剛才那人打傷你沒?”
“沒有,我沒事。”麗麗用手遮著被打的臉問,“可以留個聯(lián)系方式嗎,錢我一定會還你。”
洪嘉希拿出手機和她互加了微信,說:“隨你吧。我好奇地問一句,你還年輕,為什么不找份正經(jīng)工作,非要在酒吧里做酒托?這錢不好賺吧,經(jīng)常會碰到些喝醉了發(fā)酒瘋的人,你就不怕……”
“沒學(xué)歷沒人脈找不到什么好的工作,再說我喜歡喝酒,這就是最適合我做的事。”麗麗打斷他笑著說,“好了,等我有錢時就聯(lián)系你還錢。”
說完她便轉(zhuǎn)身朝另外的方向走去。
洪嘉希看她沒走多遠,就捂著肚子蹲了下來,像很痛苦的樣子。
他本想開車走人,可還是忍不住上前,詢問她道:“你是不是被那人踢傷了,我?guī)闳メt(yī)院。”
麗麗雙手捂著肚子,再遮不住自己被打過的臉。
洪嘉希見她臉上有明顯的被打過的紅痕,想拉起她說:“還是去醫(yī)院看看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麗麗推開他說,“我們根本就不熟,你對我這么好干什么,難道看上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