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殿下像是看傻子一般看著君炎安。
“你難道就不害怕我和父皇說,是你將我推到陷阱里?是你故意繞開陷阱,置我于死地的嗎?你說,父皇若是知道你是這般心思歹毒的人,還會安心將皇位交給你嗎?”
君炎安不為所動,卻是不一字一句的分析道。
“是,我的腿是廢了,沒辦法和你爭皇位了,但是,還有賢王!還有剛誕下不久的福王!你覺得,父皇就一定會把皇位傳給你嗎?”
君炎安一字一句直擊太子殿下的心底。
他就是太在乎這個(gè)皇位了,才會如此的患得患失。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如若君炎安真的能在皇上面前三緘其口,自己又何樂而不為!
他今日特意來此,不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嗎?
“你想如何?”
“我只想知道,這項(xiàng)鏈,你到底是從哪里得到的?”
原本應(yīng)該和母后一起消失的項(xiàng)鏈突然完好無缺的出現(xiàn)在眼前,這事情不是很奇怪嗎?
“本宮也不怕告訴你,母后那里有一箱珠寶,全是先皇后的遺物。這下你滿意了?”
不是一件?而是一箱?
君炎安疑惑的瞇了瞇眼,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他當(dāng)時(shí)年幼,可是記得清清楚楚,宮里的人都說是天干物燥,鳳棲宮才會突然走水。
既然那場大火誰也預(yù)料不到,人都在大火中化為灰燼,更何況是身外之物?
更何況,母后就算是再大方,也不可能會將自己的心愛之物輕易賞賜給旁的人!
尤其還是自己的死對頭!
“我母后的東西,怎么會在你娘那?”
“這有什么奇怪的?別說是這些身外之物,就連夫君,不也都被本宮的母后給搶走了嗎?你娘斗不過我娘,你自然也斗不過本宮!哈哈!”
太子殿下笑得猖狂,尤其看到君炎安恨不得將自己給殺了,卻是無可奈何的模樣,就越發(fā)痛快!
仿佛壓在心底數(shù)十年的悶氣,一掃而空!
段清瑤聽著屋內(nèi)太子殿下猖狂的笑聲,氣得捏緊了拳頭。
就算是不看,她也能想象君炎安被太子殿下欺負(fù)得毫無還手能力的模樣。
“給我!”
守在一旁的侍衛(wèi)被段清瑤突然響起來的聲音嚇了一跳,完全不明白她在和自己要什么。
“寶劍借我!”
段清瑤二話不說,徑直抽出侍衛(wèi)佩戴在腰上的寶劍,提著劍便沖進(jìn)了帳篷里。
“這里不歡迎你,請你馬上出去!”
段清瑤劍鋒直指太子殿下的眉心,惡狠狠的命令道。
有些人是人見人愛,而有些人呢,則是多看一眼就多討厭一眼。
太子殿下對于段清瑤來說,就是這樣的存在!
“花拳繡腿,也敢在本宮面前班門弄斧?”
太子殿下完全沒有把段清瑤當(dāng)做一回事,在他的眼里,把段清瑤打趴下,簡直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!
“就你,也想讀本宮不客氣!做夢!”
太子殿下伸出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了鋒刃,輕輕這么一抽,利劍就如同飛鏢一般直直飛了出去,“哐當(dāng)”一聲,穩(wěn)穩(wěn)的扎在了紅柱子上。
“是嗎?可是有時(shí)候,螞蟻也有大大的夢想呢,萬一不小心實(shí)現(xiàn)了呢?”
段清瑤笑意盈盈的數(shù)道。
前一刻君炎安還沒有明白怎么回事,下一刻,卻是感覺到了渾身的瘙癢,這才驚覺自己好像著了段清瑤的道。
“你到底對本宮做了什么?”
太子殿下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不抓還好,這越抓就越癢。
這才一眨眼的功夫,手背上就被自己抓出了兩條鮮紅的血跡。
“太子殿下嚴(yán)重了,我哪里敢鬼太子殿下做什么?我不過就是在我的寶劍上擦了一些好玩的東西罷了,誰讓你沒有經(jīng)過我的允許,就動了我的東西呢?”
段清瑤狡黠的眨了眨眼睛,仿佛是在說,我不怨你動了我的東西就不錯(cuò)了,你還想來怪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