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些人吶,倚仗著自己的兒子是個秀才,便狗眼看人低,誰都看不起,兒子還沒有考官就這般囂張,這若是考上了,那鼻孔不得翹上天?”
“瞧你這話說的,太好聽了,要不是人家累死累活賺錢供他兒子讀書,孤兒寡母的吃飽都是問題,更別說考秀才了!”
“偏生人家還不識好歹呢,若是我有一個如此盡職盡責的兒媳,做夢都要笑醒。”
“可不就是過河拆橋嘛!”
……
林母臉色十分難看,全然沒有緩氣的心情,猛地站起身來,大聲怒吼道。
“你們全都給我閉嘴,一群低賤的村婦,你們懂什么!
要不是我未來兒媳大氣,給予了沈青芷那個小賤人一百兩的白銀,怎可能把自己打扮的跟個狐媚子一樣?花的還不是我未來兒媳的錢!”
林母氣的面紅耳赤,“呸”那一口唾沫在地上,提著地上的籃子,罵罵咧咧的離開了。
“這不是還沒過么,要不是林家棟有秀才的名號在,于家千金怎么可能會看得上她兒子?”
村婦們不滿的吐槽道。
山路陡峭,顧承淵生怕顛簸壞沈青芷,刻意放慢的速度,兩刻鐘的時間才趕到了縣城。
若是徒步,這一來一回就需要四個時辰,可能還需要更久。
沈青芷陪同顧承淵抵達了平日顧承淵售賣獵物的酒樓。
如意樓。
如意樓總共有四層,來往的賓客絡繹不絕,生意十分火爆。
在原身的印象當中,這如意樓乃是柳山縣最大的酒樓,菜品繁多,聽說在如意樓的掌廚,幾年前可是在皇宮當過御廚的,只是犯了些事,所以才會被下遣回鄉,如今也算是在柳山縣混得風生水起,縣城的權貴,基本都在如意樓消費。
顧承淵是這里的熟人了,帶著沈青芷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后廚,將竹簍放在地上。
正在門口忙活的小二,連忙進廚房通報。
很快一個體態肥碩的中年男人身穿錦服出現在了顧承淵的面前,笑哈哈的看著顧承淵。
“承淵,可是又有什么大貨?”
顧承淵把竹簍上的布掀開,露出一半的鹿肉,惜字如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