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”
林家棟氣得面色陰沉。
他林家棟滿是沈家村近百年來唯一出的秀才,沒想到竟被沈青芷這個村婦數落的一成不是。
若不是因為老太婆對她刮目相看,當今圣上又對她贊賞有加,還有不少賞賜。
就憑借著沈青芷的出身,也斷然沒有資格高攀他。
如果不是瞧她有半分姿色,又死心塌地這么多年,憑借她現在的身價,沈青芷連給他提鞋都不配。
現如今,居然還狗眼看人低,區區一個農婦,嫌棄他這個秀才。
“我?什么我?”
沈青芷眉毛一挑,雙手環胸,笑意冉冉冷嘲熱諷。
“虧你還自恃秀才,卻干出不恥之事?!?
被莫名扣了一頂高帽,林家棟頓時面如菜色,臉色陰沉。
“休得胡!我何時干過不恥之事?”
唯一行羞恥之事,便是一不小心中的藥,和于秀珠渾渾噩噩,在馬廄中私廝混,引得他人嘲笑,示為不恥。
就連他,也亦是這般覺得。
本就因馬廄之事,對于秀珠極為不滿,后又和沈家村的老光棍廝混,成了殘花敗柳之身,千人騎,萬人枕的賤貨,便再也沒有資格成為他的正妻。
如今愿意哄著她,只因她有些許利用價值。
若是要進行篩選,她可能還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沈青芷,甚至是在京城比于秀珠最為珍貴的女子。
沈青芷眼皮子一掀開,淡定自若的嘲諷道。
“我已嫁人,已經是有夫之婦,林秀才一旦有閑暇時間,便厚著臉皮來糾纏我這有夫之婦,此乃便是不恥之事,你敢說,你沒有?”
說到最后時,沈青芷眼神忽而變得凌厲,嚇得林家棟呼吸一窒。
林家棟頓時語塞,干巴巴的扯了扯唇角,語無倫次的回答說道。
“簡直一派胡,我…”
話還未說完,就有不少的村民從他們眼前路過,紛紛投來狐疑的目光,離開時還竊竊私語。
林家棟也一度認為,那群無知的平民正在討論他。
剎那間,老臉一紅,話峰回路轉,開口說道。
“我不過是與你碰巧撞見罷了,日后可莫要胡!”
說著便踉蹌的往村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