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保鏢點了點頭，抬起手一指。

江曼抬起頭，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，便看到落地窗旁一臉閑適喝咖啡的男人。

男人朝她招了招手。

不一會兒，她的手機便響了。

“喂？哥哥。”她淡淡道。

宋蕭聲音溫柔又寵溺：“好妹妹，開學禮物記得去拆。”

“嗯哼。”江曼哼了哼。

掛斷電話后，她對保鏢淡淡道：“前面帶路吧。”

“他搞什么鬼？”吳應凡也回頭看了眼不遠處的餐廳二樓。

江曼表情淡淡的：“不知道。”

不一會兒，保鏢便把他們領到一處水畔。

由于位置偏僻，沒什么人過來。

灘涂上，兩名黑衣保鏢一左一右，一個身影站在她們中間，手里拿著手機，整個人像篩糠一般，抖得厲害。

“張妍妍？”江曼擰了擰眉。

她沒有下灘涂，只是遠遠地看著。

張妍妍朝她看了一眼，因為距離太遠，江曼看不清楚她的表情。

只能看到她開始一件一件地脫衣服。

“我去？”吳應凡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。

張妍妍繼續脫，并一邊舉著手機。

就在這時，寢室群彈出消息。

[快看快看！三年級學姐跟人打賭輸了，要直播裸奔呢！]

[媽呀，這么牛嘛？]

江曼點開群，便看到一條直播鏈接。

點進去一看，觀看人數瘋狂飆升。

彈幕滿屏，幾乎把張妍妍完全擋住。

——什么情況？這不是破壞社會風氣嘛？

——噓，什么風氣不風氣，你不愛看拱出去。

——這是個lonely的問題，事情鬧大的話，她怕是要被開除。

——哎呀，干嘛這么勇？玩的也太嗨了吧？

——據說，真的是據說，好像她得罪了人，被大佬搞了。

——得罪了誰？得罪了誰？

江曼掃了一眼彈幕，意興闌珊。

這么搞，如果引起社會關注，張妍妍這個學怕是真的上不成。

她對張妍妍裸奔不感興趣，直接轉身就走。

倒是吳應凡，腳像是被灌了鉛一般，挪不開。

“還不走？想看個夠？”江曼回頭瞪了他一眼。

吳應凡嘿嘿一笑：“宋蕭那哥們兒仗義啊，玩的真臟。”

“確實挺臟。”江曼應聲附和。

不過當時張妍妍也挺臟的，拍下她和各種男人的同框照，就要發到網上去詆毀她。

如今宋蕭不過是如法炮制，以牙還牙。

[你挺狠，不過，謝了。]

江曼拿起手機給宋蕭發去一條消息。

這條消息沒發多久，寢室群再次炸了。

有人@了江曼。

張子琦：曼姐，有人在校論壇爆料你，說你沒參加高考，是走后門進的學校，還說你早就被人包、養，包你的男人還不止一個！

毛麗麗：曼姐，到底怎么回事？你快去澄清呀。

“草！”吳應凡偏頭看了眼江曼的手機，忍不住爆粗口：“誰亂散播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