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這種開車門的事,從來都是她來做。
他那么高貴,剛剛卻給江曼主動開了車門?
沈魚僵在原地,直到江曼和南爵風先后鉆進車里,她才跟著上了車。
上車后,她坐在沙發椅的一側,目光一瞬不瞬,盯著南爵風那雙修長的手看。
要是平常,他已經忍不住要用酒精濕巾擦手了。
可今天沒有。
為什么不擦呢?是怕江曼嫌棄他有潔癖?
“去attendre。”南爵風用一口純正的法語道。
江曼聽著久違的法語,倒是對南爵風產生了一絲好奇。
attendre的意思是等待。
居然有餐廳取這么奇怪的名字?
“還不知道你叫什么?只記得小時后喊你騎士哥哥。”
“南爵風,南方的南,爵士的爵,風格的風。”
“挺特別的名字。”江曼默了默,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。
“南爵風?南氏集團ceo?”她后知后覺。
“是我。”南爵風眼睛微咪,笑得溫潤:“很驚訝?我看著不像?”
“不是。”江曼扯了扯嘴角。
南氏,那可是她老公的死對頭啊!
不過,她和陸行舟也就一年婚期,她和南爵風又不合謀搞陸氏,應該問題不大。
二十分鐘后,勞斯萊斯抵達目的地。
江曼有些意外。
餐廳居然是坐落在水上的一艘游輪餐廳。
可能是消費比較高的緣故,吃飯的人很少。
南爵風把她引到靠江的位置,便招呼侍應生拿菜單過來。
沈魚則在一旁拿紙巾,把他面前的桌子來回反復地擦了幾遍。
擦完還看江曼:“江小姐需要么?”
“不用,謝謝。”江曼淡聲拒絕。
她也有潔癖,但不是這種。
她不習慣別人用過的東西,僅此而已。
“點餐。”
南爵風把菜單遞給江曼。
江曼翻開一看,菜單別出心裁,配圖居然都是小熊。
小熊切牛排,小熊做餅干,又萌又可愛。
她隨便點了幾個符合眼緣的,把菜單遞還給南爵風。
南爵風如數家珍,不看菜單便報了幾個菜名,看得出常來。
就在江曼等著大快朵頤時,她兜里的手機響了。w.xsz8.nêt
拿出來一看,備注是教導主任。
這是前幾天她給陸行舟取的外號,覺得他挺像老爹,愛管著她,愛說教。
“喂?”她把電話接通。
那頭聲音無比平靜,平靜到沒有一絲波瀾:“江曼,你現在在哪呢?”
“我在……”江曼頓了頓,想了想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:“我在寢室睡覺。”
“是么?”陸行舟陰陽怪氣。
啪——
直接就把電話掛了……
“是家里長輩的電話?”南爵風狐疑問道。
江曼擰了擰眉:“算是吧。”
“家里管的很嚴嗎?不讓跟異性出來?”南爵風小心翼翼試探。
江曼眉頭擰得更深了。
怎么說呢。
陸行舟容易打翻醋缸,當初她和凡子還被他誤會,沒少給她上課,跟她強調一年婚期她該守則。
他們又是隱婚,也不好四處跟人說。
“我住在一個叔叔家,他管的嚴。”
最后江曼扯了扯嘴角,說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。
此時,不遠處的江邊西餐廳。
陸行舟靠窗而坐,不偏不倚,余光正好落在游輪餐廳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