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是嘴硬罷了。
蘇婧瑤對他的回答還算滿意,嘴角微微上揚(yáng),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。
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她又不是機(jī)器人,難不成真能演一輩子不成?相處了幾年,是個人都會有感情。
兩人醒來后溫存了好一會兒,蘇婧瑤面帶嬌羞,依偎在君澤辰的懷中,君澤辰則輕撫著她的秀發(fā),眼中滿是柔情。
蘇婧瑤陪著君澤辰用了早膳后,君澤辰便起身前往御書房批奏折了。
而她也終于得以離開乾清宮,在宮女的簇?fù)硐禄亓死帉m。
回來沒多久,賢妃便來了。
她身后跟著幾個宮女,手中皆捧著禮品。
“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。”
賢妃臉上堆著討好的笑容,微微福身行禮。
“起來吧。”蘇婧瑤微微抬手,神色淡然。
賢妃坐下后,懂事的宮女立刻端了熱茶上來,動作熟練。
蘇婧瑤坐在鳳椅上,目光平靜地看向賢妃,淡淡問道:“賢妃今日怎么來本宮這里?”
“這兩日臣妾都派了宮女來坤寧宮詢問娘娘是否得空,可每次來都聽說娘娘在乾清宮,這好不容易見您回了坤寧宮,臣妾便立刻過來感謝娘娘。”
“臣妾知道,臣妾能復(fù)位,定然有娘娘的幫助。”賢妃說話時,眼神中滿是感激。
賢妃在蘇婧瑤面前收斂了往日的高傲,姿態(tài)放得極低。
“許修容的陷害讓你蒙冤,如今也只是真相大白,本宮不過是覺得當(dāng)初楚美人中毒實在蹊蹺,便讓陛下查了查。”
蘇婧瑤端起茶杯,輕輕抿了一口,語氣依舊淡淡。
賢妃心中自然清楚自己在陛下那里的分量,若不是皇后從中周旋,陛下恐怕就是將錯就錯,如何會在意她?
現(xiàn)在真相大白,三皇子也回來了,滿后宮的人既然都知道她是皇后的人,自然要做實,也要讓其他人不敢再輕易害她。
“不過賢妃,你的鐘粹宮該好好治理一番了,堂堂四妃之一的宮殿,也能被人陷害?”
賢妃有些訕訕,楚美人之事當(dāng)初是她太不將后宮這些女人放在眼里,可賢妃也想不到一個庶女出身的顏昭儀,一個家世不顯的許修容竟然敢謀害嬪妃,還陷害于她。
“是,臣妾沒有管教好宮人,是臣妾的錯。”
隨后賢妃繼續(xù)道:“娘娘,雖說這次陛下罰了許修容,可是當(dāng)初許修容和顏昭儀關(guān)系親近,臣妾覺得顏昭儀定然也參與了此事,娘娘對她有何打算?”
賢妃眉頭微皺,一臉關(guān)切地問道。
蘇婧瑤抿了口茶,睫毛微垂,遮住了眼中的思緒。
這位顏昭儀雖說沒有許修容那么聰明,但是運(yùn)氣不錯,每次出事了,都有人替她背鍋,自己倒是摘得干干凈凈。
蘇婧瑤可記得當(dāng)初她的宮裝帶毒,也有顏昭儀的手筆在。
“一個昭儀罷了,你是四妃之一,難不成什么人都要本宮來打算?”
蘇婧瑤微微挑眉,放下茶杯,神色有些不悅。
她可不想臟了自己的手,她是皇后,自然要做到體恤后妃,寬宏大量,如今君澤辰獨(dú)寵她,更不能讓朝臣抓住她的任何把柄。
若是這位顏昭儀后面聽話了,讓她在后宮好好活著也并無妨礙。
賢妃聽聞皇后的指示,臉上不禁浮現(xiàn)出得意的笑容。
她可沒忘記顏昭儀當(dāng)初來她的宮殿時趾高氣昂的模樣,下巴高高揚(yáng)起,眼神中滿是輕蔑。
現(xiàn)如今,風(fēng)水輪流轉(zhuǎn),她自然要狠狠地還回去。
既然皇后默許了她的這些作為,賢妃自然要好好回報當(dāng)初顏昭儀的所作所為。
她們是如何肆無忌憚地克扣她的份例,讓她受盡委屈的,之后嘛,自然要原數(shù)奉還!
一個區(qū)區(qū)庶女,竟然敢讓她服低做小,這筆賬一定要好好清算。
“是,娘娘,顏昭儀臣妾會好好照顧她,還有冷宮的許修容,臣妾也定然不會放過。”賢妃咬牙切齒地說道。
“嗯,許修容如何,本宮就不管了,不過顏昭儀畢竟是光祿大夫的女兒,雖說是庶女,但是有了皇子后,顏家對她也算上心,別做得太過。”蘇婧瑤叮囑道。
顏家如今已經(jīng)和楚家聯(lián)姻了,按理說君澤辰應(yīng)該不喜歡臣子之間交往過密,可君澤辰卻并未反對。
蘇婧瑤能隱隱猜到君澤辰的想法。
他對星星向來嚴(yán)厲,但是嚴(yán)厲還不夠,如今宮中的皇子們,年齡相差都不大,等皇子們再長大些,都進(jìn)入朝堂后,有顏楚兩家撐腰的七皇子也許會是星星的大敵。
想到此處,蘇婧瑤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,目光中透著思索。
但......也會是磨礪星星的一把刀。
所以君澤辰放任了顏楚兩家的聯(lián)姻,顏昭儀在楚美人中毒事件中安然無恙,怕是也有君澤辰故意放水的意思。
既然如此,蘇婧瑤自然也就不打算對顏昭儀趕盡殺絕,但是讓賢妃給顏昭儀找找不痛快自然是要的。
她輕輕抿了抿嘴唇,心中已然有了盤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