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去。”

夜染音直接冷冷拒絕。

“你說什么？”段衍之目光一凝，臉上露出一絲冷厲：“不要忘了，周王朝遺址中，我是領袖，一切由我說了算。”

他話音一落。

刷刷刷。

葉亦軒，沈滄浪，劍少商三人，也從人群中走出來，走到了夜染音和葉亦澈身邊。

其他人都不敢動，一時之間，武器庫臺階之上，就形成了兩個陣營。

“領袖？你這樣的人也配？”夜染音之前沒怎么說話，是給段衍之面子。

但段衍之既然非要咄咄逼人，便也別怪她不客氣了。

“之前清理游魂，你們二三十人，六七十人清理一處，讓我們六個人清理跟你們同樣多的游魂，這就是你作為領袖該分配出來的結果嗎？”

“本以為你是風華榜之人，便是再蠢，也蠢不到哪去，但卻沒想到，你竟比我想象中的還蠢，就連算計人，都只會一種手段。”

“你現在，讓我去開路，跟之前，讓我們去清理全部游魂有什么區別？而這么明顯的針對，只是因為你的私心，你從未從大家的團體利益上考慮過事情，像你這樣私欲熏心的人做領袖，呵……”

夜染音語氣十分平淡，但就是這份平淡，才更讓人感覺到其中的輕蔑：“不過是云城主看在風華榜的虛名上，給你幾分面子罷了，你還真以為，就憑你這蠢樣，大家就愿意心服口服的被你領導了？”

“你！”段衍之氣的渾身發抖。

他之前做的那么明顯，也根本不怕別人知道他的心思，但是，他萬萬沒想到，夜染音竟會當眾撕開那層心照不宣的遮羞布。

會當所有人的面，將他那些搬到臺面會極其難看的事全說出來。

而因為夜染音的那番話，場間眾人看段衍之的眼神，也都變得微妙起來。

感受到那種怪異的眼神，段衍之幾乎要氣瘋了。

他出身天南段氏，雖不如兄長優秀，但自小也是天之驕子，外面的人知道他的出身，知道他兄長是誰，到哪不捧著他，不給他幾分薄面。

偏偏！

偏偏就這個女人，這幾個人，敢如此將他的臉皮扒下來不說，還扔到地上去踩。

“你想死嗎？”他雙眸冰寒的望著夜染音，臉上的殺意，毫不掩飾。

“想殺我？”夜染音神色平靜，眼神淡淡的看他一眼就收回了：“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。”

段衍之瞬間感覺自己被鄙視、羞辱了，氣的幾乎跳腳。

“你可能不知道吧。”沈滄浪此時心情爽的不行，連對著段衍之都能露出一張笑臉：“從過去到現在，有不少人想殺我們小音音，但……現在你也看到了，我們音音好好的站在這里，而那些人的墳頭草都不知道有多高了。”

他說的是實話。

猶記得，當初他和劍少商第一次見到夜染音是在東龍帝都旁的靈獸森林。

第一次見夜染音出手也是方玉柔的手下聽從命令，想對夜染音下殺手，但卻被夜染音干凈利落的處理掉了。

再后面，他們在丹鼎國重逢，丹鼎國丹容皇太子想毒殺夜染音，結果也死在夜染音手里。

而現在，段衍之叫囂成這樣，沈滄浪覺得，這家伙離死，估計也不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