吵死了,大早上的能不能讓人消停會?
白沐沐不悅得睜開眼。
差點被殿宇反射得金光閃瞎。
得,又被父皇偷來上早朝了。
白君涯有些心虛。
好吧,女兒說得對,他確實是趁安貴妃還在熟睡的時候將女兒給偷······
不對,是抱出來。
唉,誰家做女兒做到我這份上。
別家都是爹爹陪著兒女讀書。
我倒好,這么小就要陪著爹爹上朝。
大人不好帶啊!
白硯辰肩膀微顫,強忍著沒有笑出。
竟然說父皇不好帶,他家妹妹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。
“皇上,老臣早已諫,公主不可上朝啊!。”
周清河看到皇帝懷中的小女娃,右眼皮不自覺的跳了三下。
昨夜為了成功給神佛點香,他忙活了半宿。
愣是沒有把香點燃。
我也不想上朝啊,周大人你努努力。
我還想去看陸長臨了,也不知道我不在,陸長臨有沒有想我。
白君涯臉色頓時黑了三分。
女兒不想跟他一起上朝,想去找那小子?
不可能!
見皇上不悅,周清河硬著頭皮上前,一掀衣袍跪下。
鏗鏘有力得說道,“皇上,民不可不聽,妖孽不得參政啊!”
哎哎哎,周大人,你要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啊。
一大把年紀了,也不知道給自己積點口福。
小心祖宗棺材板都壓不住。
周家祖宗;別說,我們也害怕。
“小公主出生不滿一年,你有什么憑據說她是妖孽?”
楚城一聽外甥女不開心了,立馬站出來。
一身肅殺之氣,饒是多年在官場沉浮的周清河,也不敢與之對視。
“天災無常,是天數所定。”
“邊境紛擾,是敵軍包藏禍心。”
“百姓艱難,那是你們貪贓枉法。”
“這與一個剛出生不滿一年的公主何干?公主會知道這些嗎?”
一句句擲地有聲的話語像千斤重的巨錘,擊在朝堂每個人的心頭。
甚至有的官員還因為羞愧低下了頭。
“你們也有親人,家里還有襁褓中的子女。”
“若是今日,周大人將舉國之難怪在各位大人家中孩子身上。”
“處以極刑,各位大人還會趨之若鶩嗎?”
“托大點說,我是公主的三舅舅,誰要是繼續誣陷公主是妖孽,我楚城,定不會與各位大人甘休!”
周清河兩只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。
等等,不是說這楚家老三只是個干打仗的兵魯子嗎?
什么時候嘴皮子比諫官還溜?
朝堂上,數道官員憤恨的目光落在周清河身上。
周清河:處以極刑那是楚城說的,你們這么看我干什么?
哦耶,三舅舅厲害,三舅舅威武!
我為三舅舅扛大旗!
白沐沐看到底下周清河傻眼,心里別提有爽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