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潑天的富貴砸下來，段二爺跟段三爺回府時臉色一個比一個凝重。

段愉跟段寧兩兄弟也前后腳回來，一家人坐在一起議事。

“我會查一下錢側妃。”段寧開口說道。

段三爺忽然說道：“錢側妃的父親至今還是個知府？照理說，女兒進了王府做側妃，他這官職怎么也得動一動啊。”

“有道理，以晉王對錢側妃的情意，確實不像是不管不問的樣子。”段二爺點頭道。

段愉看著二叔跟三叔，遲疑地說道：“聽說那位錢側妃秉性清正，會不會是她攔著？”

段寧輕笑一聲，“大哥，當初她與晉王一見鐘情，能讓晉王把她帶回京，你以為真是簡單的人？若是秉性清正，就不會無媒茍合了。”

段愉：……

有道理！

明曦不太記得錢側妃上一世是什么結果，在她的記憶中，錢側妃的名字出現的次數極少，毫無交集。

不過，正因為什么消息都沒有，反而會很奇怪。

明曦看向段寧，“二哥，你最好先暗中查一查錢知府。錢側妃跟何婉玉多了那么久都沒輸，從她身上想要查到點什么怕是不容易。但是錢知府在京城之外，未必就會有那么謹慎。”

“明曦說的是。”段三爺看著段寧，“這樣，我這邊給你幾個人使喚，你看如何？”

他現在在御馬監已經混得風生水起，尤其是段平昌做了馬場的生意后，兩人一內一外他站得更穩了。

段平昌是個極聰明的人，如今明曦名聲鵲起，他已經開始激流勇退，現在京城多久沒他的消息了？

他知道自己商戶的名頭，已經不能給明曦帶來助益，甚至于有時候反而是明曦的拖累，故而他已經開始弱化自己在京城的存在感。

凡是段家的生意，他基本上都不出面，只讓手下的管事出來，只有馬場的生意還在親自打理。

不過，馬場在京外，已經影響不到京內。

段三爺是很佩服的，不是誰望著榮華富貴能毫不動心，段平昌做到了，他是真的把明曦當親女兒愛護，才能這般為她鋪路。

比起來，自家大哥還是明曦的親爹，真是沒法比。

段寧沒有推辭，直接應下來，“多謝三叔，這是最好不過。”

御馬監的人經常出京做事，段三爺讓自己人給段寧做事也不算什么。

明曦卻微微挑眉，很是意外三叔這么快不僅在御馬監站穩腳跟，還發展出自己的嫡系了，這很好。

當初本打算只是讓三叔在御馬監走個過場，待個一兩年再換個地方，如今瞧著三叔暫時應該沒有挪地兒的打算了。

這就更好了，與她的計劃更有利。

一家人商議好事情，明曦用了晚飯就要回王府。

她從宮里出來直接回了伯府，今日蕭沐宸那邊還不知會如何，如此護著她，怕是也難逃被陛下斥責，她還得回去看看。

明曦與眾人辭別，段愉便道：“我送你出去。”

明曦沒有拒絕，與段愉并肩往外走。

“大哥，你有話跟我說？”明曦出了院門之后，這才開口問道。

段愉笑了笑，“就知道瞞不過你，是二弟還有段縉的事情。”

明曦側頭看著他，“你說。”

“段縉那邊我聽他說你有讓他去軍中之意？”

明曦點頭，“堂兄沒有讀書的天賦，又不能真的在家管庶務，畢竟是嫡子，二嬸不會同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