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兩天,李自成的人像瘋了一樣的不斷攻城,雙方展開了極為激烈的攻防戰(zhàn),沒有一方認輸,圍繞著寧武關的爭奪進入了白熱化。
征戰(zhàn)了一天,晚上眾人來到了李自成的帳篷中開會。
李自成垂頭喪氣,臉上已經(jīng)明顯露出了扛不下去的神情,抬起頭掃過眾人緩緩的說道:“咱們已經(jīng)損失了五萬多人,死的人太多了,不能這么打了。”
“闖王的意思是?”李信緩緩的抬起頭說道。
“不打?qū)幬潢P,我們?nèi)e的地方,”李自成緩緩的說道,“我們可以去打固關,可以回河南,這里我們沒有必要再打下去了。”
眾人面面相覷,臉上的表情都有一些遲疑。
高一功站了起來:“闖王,我們絕對不能夠退,仗打到現(xiàn)在這個地步,我們難熬,寧武關的周遇吉也難熬,現(xiàn)在就看誰能夠熬得住。”
“你們想過沒有?”李自成抬起頭說道,”即便我們打敗了周遇吉,我們拿下了寧武關,又有什么意義呢?北邊還有宣府,還有大通,還有居庸關,我們難不成一路打過去?”
“闖王,”劉宗敏也站起了身子說道,“我們的原計劃是一路打過去直接打到北京城,從現(xiàn)在的情況來看,或許我們打不到北京城,但我們一定要拿下寧武關。”
李自成抬起了頭,表情有些古怪的說道:“為什么呢?”
“因為闖王要成帝王之業(yè),我們就要有自已的基業(yè),”李信站起身自說道,“我們絕不能再像以前一樣,從東打到西,再從西打向東,被官軍攆的到處跑。”
“我們要有自已的記憶,我們要經(jīng)營自已的城池,我們要有自已的百姓,我們要辨認自已的軍隊,我們要征收自已的賦稅,如此我們才能夠成就帝王之業(yè)。”
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,臉上都有一些激動的起來。
雖然很多人都不喜歡李信,但是李信的這番話卻很熱血,讓很多人都覺得有道理,沒錯,我們就是要成就帝王之業(yè)。
李自成也很熱血,他也想當皇帝。
“可問題在于自已當皇帝成就帝王基業(yè),與拿下寧武關有什么直接關聯(lián)嗎?”李自成看上了李信,他知道李信會給自已一個解釋。
“寧武關的位置實在是太險要了,”李信一臉嚴肅的說道,“可以真正算得上是一夫當關,萬夫莫開。我們打了這么多天,損失如此慘重,我想大家都不會反對我的說法。”
眾人對視了眼,一了點頭,事到如今誰也不會反對這種說法,難打就是難打,打不下來就是打不下來,沒有什么不承認的。
“如果那寧武關在我們的手里,宣府和大通的官軍想要打我們,他們就要先打?qū)幬潢P,我們只要派出一員悍將,再派出少量的精銳就能夠守住這里。”
“
如果寧武在朝廷的手里,朝廷的大軍就可以從這里一路直下,我們剛剛占領的這些地方全部都不安穩(wěn),隨時會處于朝廷大軍的兵鋒之下。”
“這個地方是我們雙方爭奪的要點,手里面握住了寧武,觀眾之力就安全了,我們打下的地方就安全了,這就是將來成就帝王霸業(yè)的基業(yè)。”
“李信說的沒錯,”高一功站起身子說道,“為了成就王霸之業(yè),死點人能算得了什么?
打到現(xiàn)在這個時侯,我們也不過死了五萬多人罷了。”
“我就不相信再投入五萬人,他周遇吉還能扛得住。五萬人不夠,我們就再投入十萬人,一將功成萬骨枯。到了今時今日這個地步,我們也沒有絲毫的退路。”
劉宗敏站起身子說道:“闖王,他們說的對。”
李自成心里面其實已經(jīng)有了決斷,剛剛說到帝王霸業(yè)的時侯,李自成就已經(jīng)明白了。這一仗一定要打,絕對不能夠退縮。死再多的人也要打。
十五萬人是個數(shù)字,死十萬人也是個數(shù)字,沒什么大不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