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明曦跟爹娘把事情仔細一說,“如此一來,伯府就得仰仗爹爹賺錢,以后女兒在伯府過得就舒心了。”
“這件事情好說。”段平昌一口答應下來,別的不好說,做生意這個他最會玩了。
所以當初女兒讓自己借著姜秉源的計策將計就計,用五十萬兩銀子開路,撞開了內(nèi)織染局的大門。
現(xiàn)在自己背靠內(nèi)織染局,就能給女兒撐腰了。
伯府又能如何,只有一個空架子,銀子都不怎么趁手,只是面上光罷了。
現(xiàn)在有了明曦在中間牽線搭橋,伯府要通過自己賺錢,就得對明曦客氣些。
段平昌微微松口氣,他現(xiàn)在總算是能給女兒幫上忙了,等他在京城生意越做越大,分量就越來越重,明曦的日子就越好過了。
商賈地位低不假,但是如果一個商賈的財產(chǎn)與能力足夠重要,那自然又不同了。
段平昌在這一刻,想要賺錢,想要賺更多的錢的想法開始萌芽。
女兒以后會是端王妃,他不能讓自己成為她的污點,他要成為女兒的臂膀,讓別人提起他,只會認為明曦有這么個養(yǎng)父是一大助力,這就才能成。
許氏想不了那么多,她拉著明曦給她看自己給她新置辦的首飾,三層的妝奩盒,裝得滿滿當當。
京城時興的新首飾,許氏幾乎都給買了個遍。
“娘,我有首飾,爹爹才拿出去五十萬兩銀子,咱們家現(xiàn)在還是先省著些。”明曦心里又感動又無奈。
許氏不以為意地說道:“這才多少銀子,再說也沒用你爹爹的錢,這些都是你舅舅舅母送來的銀子給你置辦的。”
明曦一愣,“舅舅舅母?”
“可不是,你表哥正相看親事呢,不然的話你舅母也要來京城看你。”許氏提起嫂子滿面笑容,“你表姐的婚事也定下了,在家里繡嫁妝也不好出門,心里念著你呢。”
段明曦心頭一震恍惚,上一世爹娘出事后沒多久,舅舅家的生意也遭到了打擊,表哥被人打成了跛子,表姐為了家里跟未婚夫解除了婚約嫁了個鰥夫。
如今爹娘都好好的,舅舅一家肯定也不會有事了。
段明曦忙垂下頭,遮掩住眼里的濕潤,低聲說道:“讓舅舅舅母破費了,表哥相看也是大事,以后有的是機會見面,不急在一時。”
“我也是這樣勸你舅母的,她就是想你了,在江城的時候,你舅母就喜歡你,恨不能把你帶回許家去。”
還想著讓自己兒子娶了明曦親上加親,若不是明曦回京,兩家就應該開始議親了。
想起侄兒季舒,許氏知道他對明曦的心思,可惜兩人成不了,明曦是伯府的姑娘,哪里能嫁商賈之子。
嫂子忙著給季舒相看,也是怕季舒鉆了牛角尖,先把孩子的婚事定下來,他有了未婚妻,對明曦的那點心思也就慢慢淡了。
明曦喜滋滋地說道:“我也想舅舅舅母了,在表姐出嫁之前,帶著她來京城玩吧,這樣我們就能見面了,等表姐出嫁,我給她準備厚禮帶去婆家,就沒人敢欺負她了。”
端王妃這個名頭還是很唬人的。
“好啊,回頭我給你舅母寫信。”許氏滿口應下,他們夫妻以后就留在京城,以后跟哥嫂見面的日子就少了,能來京城自然最好。
段明曦從段家離開回了伯府,帶著那么大的妝奩匣子,瞞是瞞不住的,索性也不瞞著。
她與養(yǎng)父母往來的事情,壓根就不想藏著掖著,索性借這個機會捅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