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妻兩個字,把姜氏徹底給炸醒了。
“好你個段文綬,你敢休妻,我跟你拼了!”姜氏立刻撲向了定遠伯,“我嫁給你這么多年,你貪花好色不思上進,縱寵妾室,不知悔改,還敢休妻!
你試試看,你敢休妻,我就一紙訴狀上官府告你寵妾滅妻,我看你們定遠伯的臉往哪里放,我看你們姓段的子子孫孫還有什么臉面!”
兩個人扭打在一起。
段明曦冷眼旁觀,沒有絲毫插手之意。
段徽柔嚇住了,回過神來,就趕緊上前試圖分開二人,結果不只是哪個一巴掌打在她臉上,段徽柔都給打蒙了,也不管二人,自己捂著臉哭起來。
到底為什么啊?
為什么日子會過成這樣?
想到這里,她猛地抬起頭看著段明曦,“都是你!若是你沒回來就好了!”
段明曦沒回來前,他們家明明那么好!
段明曦冷笑一聲,“有病就去治!”
段徽柔哭得更厲害啊,打也打不過,罵也罵不過,她怎么就這么慘啊!
這么大的動靜,到底是驚動了太夫人。
太夫人黑著臉讓人把這對夫妻分開,知道了事情的原委,氣得兩眼一花差點暈過去。
再看看現場一片狼藉,瞧著被明曦護在身后兩眼紅腫的段清音,再看看老大兩口子一身狼狽,真是一個能入眼的都沒有。
真是造孽啊。
郎中見了伯府好大一場八卦,生怕自己沒了命,躲在角落里不敢露面。
等太夫人叫他出來,這才抖著腳,做出一副萬事不知的樣子,“貴府姨娘懷這一胎本就年紀有些大了,小產對她的身體損傷很大,以后都不能生了。而且,這次傷了根基,需要好好調養身體。”
郎中十分利落地將自己開好的藥方拿出來,一副若是無事我就離開的樣子。
太夫人讓管事拿了豐厚的診金,那郎中一入手暗中掂了掂,立刻識趣地說道:“太夫人放心,小人今日什么都沒看到。”
“有勞了?!碧蛉俗屓怂屠芍谐鋈?。
保住了命,還拿到了雙倍的診金,郎中立刻哪里還敢逗留,忙不迭地告辭離開。
高門大戶的腌臜事兒多了去了,伯府這一樁還真不算是什么。
郎中一走,太夫人冷眼盯著在場的人。
先看了看明曦,面色緩了緩,“好孩子,辛苦你了,若不是你楊姨娘怕是要遭罪了?!?
“祖母莫要這樣說,孫女既然知道了,就沒有袖手不理的道理。若是祖母沒別的吩咐,孫女就先回去了。”明曦道。
太夫人先跟她說話,就是有讓她避開的意思。
再說,她也不想看定遠伯夫妻的丑相。
“你去吧?!碧蛉藬[擺手。
段明曦腳步輕快地離開,臨走前對著段清音使了個眼色。
出了楊姨娘的院子,段明曦看著茜草說道:“你先去外頭的藥鋪買些婦人小產后養身的藥材回來送去楊姨娘那里?!?
“是,姑娘也太心善了?!避绮菡f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