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要是厲害的,還能落到今天這地步?
段清音眼睛清亮,眉眼帶笑,柔聲說道:“二姐,大姐姐這么厲害的人,你不也走到今天了嗎?那錢側(cè)妃還能比大姐姐厲害?”
好像有道理,這天下還能有比段明曦更讓她怕的人?
思路一打開,段徽柔眼前瞬間一亮。
錢側(cè)妃有段明曦那一身打人手不疼的功夫嗎?
沒有!
錢側(cè)妃有段明曦那剝皮拆骨不留渣的狠勁嗎?
沒有!
錢側(cè)妃有段明曦用不完的銀子做底氣嗎?
沒有!
關(guān)鍵是,她對上錢側(cè)妃心不虛氣不喘直得起腰啊。
段徽柔抓著段清音的手,“你說的有道理!”
她對不起段明曦在先,理虧氣不直,但是她沒有對不起錢側(cè)妃。
段清音瞧著段徽柔終于有了幾分活人氣兒,心里微微松口氣,想起方才大姐跟自己交代的話,她穩(wěn)住心神,又慢慢說道:“二姐,你嫁過去便是王妃,錢側(cè)妃再得寵那也是側(cè)妃,你只要穩(wěn)住了,她能拿你如何?”
“穩(wěn)住?”段徽柔覺得有點難,那錢側(cè)妃見她進(jìn)府,肯定不會無動于衷,她要是來尋事怎么辦?
佛爭一炷香,人爭一口氣,她就是個面團(tuán),也不能由著人用刀子戳啊。
再說,她也不是個面團(tuán)。
也就是在段明曦面前不得不當(dāng)個面團(tuán)。
誰讓她對不起她,心虛理虧呢。
“對付錢側(cè)妃這樣的人,我姨娘最有辦法。”段清音低聲道。
段徽柔:……
想起楊姨娘得寵的那些年……段徽柔糾結(jié)地看了段清音一眼,在她耳邊低聲說道:“我可是做正妻的,楊姨娘那些手段是我能用的嗎?”
她怕段明曦知道了,扒了她的皮,嫌她給她丟臉!
段清音看著段徽柔瘋狂變幻的眼神,就知道她肯定心動了,但是又怕大姐罵她不自愛。
她輕咳一聲,低聲道:“惡人自有惡人磨,那錢側(cè)妃若是不惹你,你動她做什么?若是故意尋你麻煩,你總不能總吃敗仗,這叫做有備無患。用不上最好,萬一用上了,就能救命。”
段清音一字一字復(fù)述大姐姐交給她的話,若不是大姐姐親口所,她都不敢相信大姐姐會說這樣的話。
哎,大姐姐真不容易,秉性剛直的一個人,為了二姐姐真是操碎了心。
段徽柔死死地扭著帕子,輸給段明曦她認(rèn),但是輸給別人……她不想認(rèn),憑什么啊,自己又不欠她們的!
段清音看著二姐姐的神色,就知道事情差不多了,她又加了一句,“二姐,你別怕,大姐最是護(hù)短,只要你沒做錯,她肯定不會不管你的。”
段徽柔重點抓住她沒做錯幾個字。
段明曦說了,她做晉王妃也是受她牽連,她肯定會管自己。
但是,她要是故意做錯事,以她的性子,說不定跟錢側(cè)妃聯(lián)手把她踹坑里去。
段徽柔蠢蠢欲動的心,迅速恢復(fù)原狀。
想起楊姨娘那些年挑釁她母親卻毫發(fā)無傷的歲月,她決定好好跟楊姨娘取取經(jīng)。
做錯事是不可能的,但是吃虧也是不行的。
她這輩子只能吃段明曦的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