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澤琛不由自主的伸手輕撫過照片上的女人,如果沒有記錯,這張照片應該是單輕窈剛入大學的時候拍的證件照。
一轉眼她齊耳的短發也蓄到了腰上。
第一頁基本內容就是單輕窈的基本情況,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,他一直知道單輕窈是由她年邁的外婆養大,父母一欄里總是空白。
陸澤琛盯著照片足足有五分鐘才翻過第一頁,只是等他一條條的往下看,那張永遠都是泰然自若的表情,好像萬年的冰山崩塌了一角。
胸口處有什么柔軟的東西,被那砸下來的冰塊扎穿,頃刻間,千瘡百孔,鮮血橫流……
早產,心臟病,十幾次搶救,各種駭人的字眼一點點的浮現在他眼中。
原來單輕窈一個人承擔了這么多的恐懼跟壓力,她一個人在想想懷孕,沒有收入來源,身體很快營養就跟不上,擔心害怕熬到了7個月,卻突發狀況提前生產。
孩子生出來直接進了保溫箱,年邁的外婆根本照顧不了兩個人,單輕窈根本沒有錢請月嫂,更別提坐月子,一個人咬牙熬過來,還換上了產后抑郁癥。
有一段時間還有自虐的傾向,后來硬是自己熬了過來。
這些字眼看似輕描淡寫,陸澤琛還是能從中獨處單輕窈一個有多彷徨無助,為了孩子她還是咬牙熬了過來。
孩子有先天性心臟病,她就必須加倍的上班掙錢,才能勉強維持孩子每個月進口藥的開支,還不算其他的錢。
所以她除了在商場上不分晝夜的上班以外,只要有私活她都會接,上面標明,單輕窈不僅經常去酒吧當服務生,還去飯店里端盤送菜,早上四點起來幫別人替班,只為了多賺那兩百塊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