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他,不是26歲的硯爺!就只是那個五歲大的孩子。
那個時候,他也覺得是自己害死了父親。自責,愧疚,害怕,但是沒有人安慰,甚至沒有人能給他一個擁抱。
五歲大的喬硯修,面對的只有母親的指責,打罵!和母親憤恨的目光,根本不愿意再見到他,將他關在黑漆漆房間里。
而他,就只能瑟瑟發抖的縮在墻角哭泣。
沈清瓷心口瑟縮,疼痛。
她看著這樣的喬硯修,只覺得可憐和心疼。
于是放下湯碗,伸手抱住了瑟瑟發抖的男人,湊近他,溫柔的輕輕吻了下他的臉頰,告訴他,“沒事了。”
“喬硯修,那些已經過去了。”
“你有爺爺,他老人家對你很好,把對其他孫子的偏寵都給了你!還有李叔和李嬸,他們也對你很好……”
喬硯修抬眸。
他伸手抱住沈清瓷的腰肢。
那雙泛紅的丹鳳眸子,濕漉漉的看著她,“老婆,我還有你!你不走了,不要再輕易和我提離婚,好不好?”
“我們好好過。”
“生一個,不,生兩個孩子。一兒一女,我們陪著她們一起長大,給他們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父愛和母愛……”
喬硯修暢想著屬于兩個人和他們孩子的未來。
然后他一下子就想到了m國金山區的那個孩子,很像他的那個小男孩。
“瓷瓷,我去金山區找你的時候,遇到了一個孩子。三歲大的小男孩,很……”
原本想要說很像他。
但是話到嘴邊,喬硯修想到那孩子和他長得實在太像!就連他自己都覺得,那個叫霍擎的孩子像他的私生子。
也不知道瓷瓷知道了,會不會誤會?
所以喬硯修立刻就換了用詞,“……可愛!就是他用二十億賣給了我房子。”
“我聽人說,他是神醫霍垣家的孩子,可能是神醫的孫子吧。”
沈清瓷聽到這話,眉心抽搐,她師父怎么可能會有孫子?
不過她并不打算跟男人說任何,沒準備要糾正他的誤會。
然后就聽到男人問他,“瓷瓷,你是霍垣神醫的徒弟,見過那個孩子么?”
沈清瓷搖頭,“沒有。”
但是她想起了那天晚上聽到的小提琴聲,想到了她那天站在院子里,遠遠看到隔壁莊園二樓拉提琴的那個孩子。
喬硯修說的孩子,應該就是他吧?
隔壁莊園是大師兄住著的院子。
沈清瓷聽到小提琴聲的第二天早上去了隔壁莊園,并沒有見到那個孩子。
她和人問詢那個孩子是誰?然后得知那個孩子應該是大師兄的孩子,但是她怎么不知道,大師兄什么時候和人生了孩子?
那晚的小提琴聲傷感。
她聽著,不知不覺就哭了,流了一臉的淚水。
沈清瓷分明從那個孩子彈奏的樂曲中,聽到了他對母親的思念和渴望,深深觸動著她,讓她想起了沈清暖說的那個孩子?
眼下的此刻,她又想起了這件事情。
沈清瓷垂眸,她的手隔著衣服,落在那道應該是剖腹產后留下的疤痕上面。
她真的生過孩子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