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許,你還會害怕?”
她的話有幾分挑釁的味道。
許建華更是不敢出聲,卻也不明所以。
她繼續說:“你連紀委副書記都不怕,還有你怕的人嗎?”
原來是蘇麗秋那邊的事呀!
也不知道她知道多少。
不可貿然開口,最好的辦法是以不變應萬變,讓她先出招。
呂月蘭沒有馬上接下去。
她也在等許建華先出招,從好姐妹蘇麗秋那邊得到的消息并不全,特別是關鍵部分,蘇麗秋是一字不提。
她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,為什么蘇麗秋那么怕許建華,甚至連見面都盡量避免。
問了,也不說!
這讓她非常好奇。
上任常務副縣長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蘇麗秋分享這份喜悅,同時也詢問,為什么秘書三科的人都被紀委雙規了。
為何許建華能這么快就回來上班。
她不信許建華一個經常跟著劉紅偉的紅人,能將自己摘得那么干凈。
可蘇麗秋只是隱晦的說,許建華有手段,她搞不定,而且對許建華感到恐懼。
說許建華是惡魔!
這也是她為什么從一開始就要給許建華下馬威、派遣他去處理最棘手的項目。
可許建華在她面前,并沒有如蘇麗秋所說的那樣如同惡魔般的存在。
“小許,你不打算說說嗎?”
許建華直接裝傻,不過也從這一句話判斷出,她并未從蘇麗秋那邊得到關鍵信息:
“說什么?領導,我不懂你在說什么。”
“還給我裝!”呂月蘭提高聲音,瞪著他,道:
“你是不是手里有蘇麗秋的什么把柄,她為什么不愿見你?”
許建華一臉無辜,道:“領導,蘇書記不愿見我?我怎么不知道?我很愿意見她呀,她為什么不愿意見我?”
呂月蘭白了他一眼,道:“你別給我插科打諢,裝傻充愣;我是你領導,回答我的問題。”
許建華腦海里浮現蘇麗秋的模樣,端莊優雅,國泰民安的臉頰有點小肉,身姿曼妙,纖細而不失豐盈,豐潤溫婉的江南美婦。
而大密中的她卻截然相反,形成極度的反差。
有朝一日,定會將她壓在身下,享受這種反差的快感!
他稍微湊近領導,壓低聲音:
“領導,這里面可能會涉及到隱私,若是我告訴你了,可是違法的,而且內容比較敏感,您還是親自問她比較好。”
呂月蘭的神情驚疑,有些愕然的看著他,道:
“小許,看來你們有故事呀!”
許建華笑笑不說話,多必失。
她又說:“你給她扳倒朱書記的那份資料,你從哪里得來的?”
許建華很平靜,道:“撿到的!”
她能說出這話,說明她已經看過,蘇麗秋肯定也看過。
可這么長時間過去了,卻并沒有動靜。
“撿到?你當我三歲小孩呢!”呂月蘭白了他一眼,不過也知道他不會說出來,自己也沒有權利追問。
思索了一會兒,道:“你想扳倒朱書記?”
許建華搖了搖頭,道:“我只是一個小秘書,朱書記倒與不倒,于我而,無關緊要,那只是我送給蘇書記的一份禮物而已。”
“只是,這么久了,卻遲遲沒有動靜,這倒是讓我挺意外的。”
誰當縣紀委書記,肯定對自己有影響的,若是蘇麗秋上位,自己的靠山不是更強了嗎?
呂月蘭稍微打量他一會兒,道:
“小許,不是蘇書記不想,而是單憑你給我那份資料,還不足以扳倒朱書記,頂多就是降職,但是他的背后有人,曾經培養的那些心腹也都還能發揮作用。”
“身為紀委書記,掌握多少人的秘密,掌控多少人的命運;所以,我們一旦出手,必須一擊斃命,只要給他喘息的機會,下一個倒下的就是你!”
許建華倒是沒想那么多。
是自己想簡單了。
官場之中,有無數張看不見的網,形成一個個個派系,紀委書記這么重要的位置,他的靠山絕對強大。
若是不能一擊制勝,自己會死的很慘。
“領導,那是我撿到的,交給蘇書記,至于她想怎么用,那是她的事,與我無關。”
呂月蘭嘴角揚起,冷冷一笑,喝一口茶,道:
“這東西經你手,就算你后面沒有插手,你覺得朱書記會信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