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愿意為了他受傷,他當然也保護你啊,對不對?”
池建軍眼中的淚又憋了回去,點點頭歪著腦袋盯著門看。
見狀,姜婉晚也就沒有再說話,只是安靜的陪著建軍坐在椅子上等建黨他們出來。
沒多久,陸晏州他們便帶著建黨出來了,左手已經被繃帶固定在胸前。
建軍在門開的時候,就從椅子上滑了下去,此時已經站在建黨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問:“建黨,你疼不疼?”
見他雙眼發紅,建黨堅定地搖頭,“不疼,一點都不疼!”
撒謊,建軍在心里想。
明明他剛才都聽到建黨的哭聲了,竟然還騙自己不疼。
鼻頭發酸,眼淚控制不住往下掉。
“哥,你別哭,我真不疼。”看他哭了,建黨有點手足無措。
“我才沒哭呢,我就是眼睛進沙子了。”建軍轉過身不讓弟弟看到他擦眼淚的囧樣。
大家也都默契裝作沒看到他偷偷的擦眼淚。
“醫生怎么說?”姜婉晚看向陸晏州。
“左手骨折,不過移位不明顯,還有就是有點輕微腦震蕩。”
又說了點注意事項,讓姜婉晚和小汪帶著建軍建黨先坐一會兒,陸晏州才邁著大長腿走到楊文山的面前,“這是醫生開的藥的清單,你們誰付錢?”
楊文山從他冷靜的瞳孔中看到了嘲諷,不就是剛才他身上沒帶錢,讓池亦可付錢的時候,兩人商量的時候被他聽見了,至于用這種眼神看自己?
搞得好像,他不愿意負責,他愿意花女人的錢似的。
他仰著頭,用鼻孔看著陸晏州,伸手一把搶過清單,抓著池亦可的手轉身就走。
陸晏州也不生氣,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們身后,不緊不慢。
“你老跟著我們干什么?”
陸晏州聞,只是掀掀眼皮,淡淡地說:“我也要跟著去拿藥啊,”
一邊走走一邊說,走到楊文山的跟前半翹著嘴角,“萬一,你們跑了我找誰去?”
楊文山倏地紅了半邊臉,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的。
他張了張嘴,尋思著對方的身高比他高一個頭,他有些沒氣勢,挺了挺胸膛似乎這樣就能蓋過去一樣。
但他話還沒說出口,就看到陸晏州只留給他一個背影。
“哼,真沒禮貌,”楊文山嘀咕了一句,轉頭叫上池亦可,“亦可,我們走。”
池亦可半低著頭,小聲的應了一聲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而楊文山此時還沒察覺到她跟平常的不同,低聲跟她商量著:“亦可,你先把錢墊上,等回學校我再拿給你。”
好半晌,沒有聽到池亦可的聲音,楊文山才停下腳步來,面帶不悅的審視著池亦可,“亦可,我在跟你說話,你聽見了嗎?”
見池亦可還是沒有反應,楊文山蹙著眉推了她一把。
池亦可這才楞楞地抬眸,疑惑的看向楊文山,“怎么了,文山?”
前面的陸晏州聽見動靜,也跟著停下來,微微側頭看向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