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母眼珠子一轉,指了指屋外說道:“小瑞出去找朋友了?”
姜瑤眉心微蹙,自從葛大成不是廠長之后,葛丕瑞哪里還有什么朋友?
從前那些狐朋狗友早就分道揚鑣了,再說他廠子里的同事,也沒幾個跟他關系好的,他常常在家說,廠子里的那些人勢力的要死,狗屁不懂還喜歡瞎指揮。
總之就是對那些人各種的不滿看不慣,所以葛丕瑞他又能去找誰?
不知道為什么,姜瑤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人就是池亦可。
那天在醫院門口,她音樂聽到池亦可跟葛丕瑞有事情瞞著她,看到她他們就停下沒有再說。
越想越覺得葛丕瑞多半是去找池亦可去了。
見她皺著眉不說話,葛母又拉著姜瑤問了幾句,后來還是姜瑤說累了,才放她上樓去休息。
晚上很晚了葛丕瑞才回到家里,他沒有開燈,摸著黑徑直回了房間,剛把衣服脫下來,隱約中好像看到窗戶邊有一團黑影色。
頓時,嚇得他脊背后面一涼。
隨著“嗒叭”一聲響起,頭頂的燈也隨之亮了起來。
他才看清窗戶邊坐著的是姜瑤,他吁出一口濁氣,拍了拍胸口,“姜瑤,你發什么神經,大晚上的不睡覺也不開燈,嚇死我了?”
姜瑤雙手抱在胸前,凝視著葛丕瑞,“沒做虧心事,你有什么好怕的?”
“我,我做什么虧心事了?”葛丕瑞心虛地眼珠子亂轉,“你這么晚了不睡覺,坐在這里干什么?還有,你中午的時候去哪里了,不吃飯也不知道打聲招呼,你知道不知道我媽……”
“葛丕瑞,我有沒有跟你說過,你心虛的時候就喜歡長篇大論?”姜瑤看著他的目光泛著冷意。
“什么心虛,不知道你在胡說什么!”葛丕瑞轉開腦袋,探身在衣柜里翻找著什么,很忙碌的樣子,就是不看她。
姜瑤捧著肚子站起身,走到他的身邊,單手抓著葛丕瑞的手說:“葛丕瑞,你是不是去找池亦可了,你們倆個到底有什么瞞著我的?
那天在醫院門口你們在說什么,為什么看到我了就閉嘴不談了?今天你也是去找她的吧?”
對上姜瑤懷疑地眼神,葛丕瑞根本就不欲說話,更別提告訴她她想要的答案了。
他一把揮開她的手,皺著眉不耐煩的說道:“你能不能不要像個潑婦一樣,每天神經兮兮的想這想那,你煩不煩啊?你不煩我都煩了,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真地覺得很心累!!!”
她越是這樣盯得緊,他就越是想要逃離,覺得煩躁。
也越是想起姜婉晚的好,姜婉晚就從來不會這樣頤指氣使的跟他說話,也從來不會過問他的行動軌跡。
從上午見到姜婉晚開始,他的腦海中一直都是她。
從前的點點滴滴仿佛又都清晰了起來,要是不是姜瑤,現在小晚就是他的妻子,他們會過的很幸福,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痛苦跟苦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