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說不能說,但是在孩子面前總該注意一點吧。
那天她都在團團圓圓嘴巴里聽到罵人的話了,她硬著心腸給兩孩子一人一個嘴巴子。
結果兩人還以為是在跟他們玩呢,笑嘻嘻的又繼續說。
她只好重重地拍了拍他們的小屁股,黑著臉警告不許再說,告訴他們那是罵人的話。
這兩天沒帶兩孩子出去,才算好一點。
陸母又擔心不帶孩子出去,把孩子給憋壞了。
姜婉晚聽完后,其實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辦,但是就像婆婆說的那樣,又不能當正把兩個孩子關在家里。
想來想去,姜婉晚都覺得這個答案暫時無解。
只能寄希望在等團團圓圓更大一些,能夠分辨的出來什么是臟話,他們做大人的發現了就及時糾正。
次日,陸晏州一大早就去了部隊里,中午也沒有回來吃飯。
陸母叫上陸長征隔了兩天才第一次又帶團團圓圓出門散步,姜婉晚在家里花衣服得設計圖,說是設計圖到底她沒有學過服裝設計,只能盡量畫出她想要的樣子。
結果她才剛剛開了個頭,就見陸母和陸長征領著團團圓圓回來了,二老的臉色還不是很好看。
正好姜婉晚抬頭從臥室的窗戶里面看到了,忙放下手中的鉛筆,走了出來。
“爹娘,你們不是帶團團圓圓去散步了嗎?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?”
陸長征瞥了眼生悶氣的老伴兒,三兩語就把他們剛才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跟姜婉晚說了。
原來家屬院里面在傳,說是上面安排了陸晏州一個外出學習的機會,有人悄摸摸的在說,陸晏州得到這個機會全是靠著姜頌這個岳父,不然憑他的資歷,怎么可能輪得上他。
姜婉晚其實心底也摸不準到底是怎么回事,但是她絕對是相信陸晏州就是誰也不靠,也有能力得到這個機會的。
只是,她有些害怕萬一要是真的有人看在姜頌的面子上搞這出,不過這個念頭,也只是在腦海里停留了片刻,就甩了出去。
她覺得還是應該相信組織,既然做了這樣的決定,那么陸晏州絕對是有能力勝任的。
“爹娘,你們別擔心了,外面那些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,嘴巴碎的很,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,我們應該相信晏州,他絕對是有能力的。”
陸長征聞,長嘆了一口氣,“還是這么說,但是我們做父母的聽到了這些話,還是難受。”
陸母上前一步拉著姜婉婉的手,“晚晚,娘相信晏州是有能力的,也相信親家不是一個會徇私的人,但是你能不能去跟親家打聽,打聽一下……”
不等姜婉晚說話,陸長征就伸手拽了拽陸母,“你看看你被氣糊涂了不是,你心里都清楚,還讓小晚去問啥問,不過就是被說兩句酸話么?我們在村里的時候還不是經常聽見啊,別人要說我們又不能把他的嘴給縫上。”
他不是很贊成老婆子說的,讓兒媳婦去找親家打聽,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兒,省的還把事情給正復雜了就不好了。
陸長征剛說完,陸母也反應過來,帶著歉意地看向姜婉晚,“小晚,我,我這都是被氣的,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姜婉晚朝她搖搖頭,“娘,瞧您的說的,我怎么會放在心上呢,我知道您是在晏州委屈,而且這里您也不能像在村里那樣,逮著說酸話的人罵兩句,心里堵的慌而已。
下次您再聽到這樣的話,你就跟在村里的時候一樣,痛則會不舒服了就罵他們兩句,可千萬別像今天這樣氣到自己個兒了。”
她知道陸母為什么憋著氣回來,還不都是為了她和晏州。
不過是害怕在家屬院得罪了什么人,讓她和晏州難做,在村里的時候,陸母又哪里會受這樣的窩囊氣!
“撲哧……”陸母一下子笑出了聲,她嗔了一眼姜婉晚,“怎么能跟村里一樣。”
被姜婉晚這么一說,一安慰,陸母頓時覺得心情好了不少。
又安撫了老兩口幾句,姜婉晚才提著給姜頌買的衣服出門。
陸長征看著她的背影,嘆了一口氣,“你瞧你,小晚還專門跑一趟。”
陸母沒說話,低著頭在給團團圓圓做鞋子。
……
姜婉晚到的時候,姜頌正好剛剛從吉普車上下來。
在家門口見到她,姜頌有些意外地挑挑眉,“晚晚,你怎么來了?”
邊說邊從兜里掏出鑰匙,把院門給打開。
“我昨天進城給你買了一件衣服,我給你送過來,你試試大小合不合適,看到看喜不喜歡。”
姜婉晚跟在姜頌的后面到了客廳,她環顧四周覺得空蕩的厲害,簡直不像一個家。
這還是她第一次來,她猜著套房子估計姜頌拿到手是什么樣子,就還是什么樣子,頂多就是打掃了衛生,其他的估計他就沒有添置過了。
這套房子的客廳看起來比他們現在住的那套大不少,況且還是兩層小樓。
姜頌接過她手里的衣服,拿在手里愛不釋手,連連道:“只要是女兒買的,爸爸都喜歡。”
這還是他第一次收到女兒送的衣服呢,一時間姜頌竟然有些熱淚盈眶。
姜婉晚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眶紅了,她有些不自在的轉了轉腦袋,轉移話題道:“爸,您這里未免也太簡單了些吧,一點也沒有個家的樣子,您就不能對自己好一點嗎?”
客廳就一張桌子,兩把椅子,連個沙發都沒有,剛才進來的時候,她就注意到了院子里面也沒有打理過,全是雜草,為墻角下的花估計是前一個主人種的,都快被雜草給吞噬了。
被女兒說教,姜頌不止不生氣,相反還十分高興,“有你和團團圓圓在的地方就是家,這里對爸爸來說不過就是一個睡覺的地方而已。”
他喜歡到陸家去,只要有空他就往陸家跑,他是真的覺得家里怎么樣其實都不太重要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