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吧。

好像就是不如江稚。

顧庭宣還記得他上次去沈律的辦公室，江秘書只不過是穿了身再普通不過的職業裝。

冷冷清清往那兒一站，確實亮眼。

顧庭宣拂開小模特的手，捏著她的下巴，“你這胸是做的還是天然的？”

小模特臉色變了變，也就是顧總說這種話她才不敢翻臉，換成其他人，她早就兩耳光扇過去了。

小模特可舍不得顧總這個金大腿。

雖然顧總的脾氣是真的差，動不動就甩冷臉，但是顧總至少年輕帥氣又大方。

“您說什么呢，我這是天然的。”

顧庭宣感覺索然無味，“得了，這話你去騙騙別人。”

他又摸了摸她的臉，“你這全身花了多少錢？”

顧庭宣就是這么個人，愿意裝作溫文爾雅的時候，就顯得特別像個好人。

不樂意在你面前裝好人，說話刻薄的要命。

小模特被問得面紅耳赤，眼淚汪汪，好不委屈。

顧庭宣沒什么耐心，漸漸斂起笑意，繃著冷冰冰的臉，“行了，滾吧。”

小模特委屈巴巴，拿著包出去了。

她可不敢和顧總對著干。

顧庭宣轟走小模特，眼睛不由自主就往對面的沙發看了看。

江稚好像已經睡著了，靠著沈律的肩膀，一雙手牢牢攥著他的胳膊，好像這里是什么龍潭虎穴，離了她的丈夫就不能存活。

顧庭宣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，“沈哥，她怎么睡著了？”

關心別人的老婆，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。

沈律抬眸：“累了吧。”

顧庭宣想了想：“沒結婚就算了，結了婚你怎么還壓榨她？”

沈律略作思索，當初他也不是沒有建議過江稚，可以選擇留在家里當個全職太太。

但是被她否決了。

沈律也就沒有逼她，畢竟江秘書在工作上大部分時候做的都還不錯。

情緒穩定，非常職業化。

“夫妻情趣，懂嗎？”沈律隨口扯了句話敷衍他。

顧庭宣沉默了半晌，他還是不認為沈律真的把江稚當成了妻子。

他忍不住盯著她腰間露出那片纖細的腰線，過了會兒，鎮定挪開了視線。

茶幾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。

鈴聲驚醒了淺眠中的女人。

沈律接起電話，那邊是道陌生的聲音。

“你好，請問您是病人的男朋友嗎？您的女朋友剛才暈倒被人送到醫院里來了，麻煩您過來一趟吧。”

沈律皺眉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
頓了頓，他問：“她怎么樣了？”

醫院的護士說：“打完吊水就能回去了。”

沈律說：“好的，麻煩了。”

他面無表情掛了電話。

顧庭宣明知故問：“歲寧打來的？”

沈律站起來，隨手拾起沙發上的大衣，“不是，醫院的。我過去看看。”

江稚迷迷糊糊睡醒，聽見這句話還以為自己在夢里。

沈律看了看困眼朦朧的她，“江稚。”

剛剛睡醒腦袋還很暈，“嗯？”

沈律說：“你自己打車回去吧，我去醫院看看歲寧。”

江稚還很困，好像都沒聽清他說什么：“好。”

顧庭宣主動請纓，“我送江秘書回去吧。”

他沒有再故意拖著懶洋洋的聲叫她嫂子，而是又改口叫起了江秘書。

沈律朝他投去一眼，“你有這么閑？”

江稚還暈暈乎乎窩在沙發里，看起來可憐兮兮，沈律剛才順手往她懷里塞了個抱枕。

她抱著枕頭，放空了眼神在發呆。

顧庭宣遲疑了半晌，他說：“我可能真的——”

他覺得有點難以啟齒。

沈律雙手插著兜，“真的什么？”

顧庭宣哦了聲，平靜道：“對你老婆有那么點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