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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稚對沈律忽然發作的脾氣，很是不解。

她偷偷跑去問管家，“今天家里有別人來過嗎？”

“少夫人，沒有別人來過。”

江稚就更奇怪，認真想了想，把他反復無常的脾氣歸類為間歇性的狀態。

還好沈律大部分時候都很平靜。

江稚現在很嗜睡，沒精神去猜沈律的心思。

她上了樓，沾到枕頭就睡。

到了吃晚飯的時間，江稚還沒睡醒，纏著被子還在睡夢里。

沈律望著餐桌上空著的座位，板著張冷漠的臉，“少夫人呢？”

“好像上樓后就沒下來。”

“去叫她。”

沈夫人看不過他這張臭臉，“誰欠你了？在家里還擺著張冷臉。”

沈律沉默，慢慢皺起了眉。

他不該被江稚的事情左右情緒。

沈律站起來，“不用你們了，我上去叫她。”

沈夫人有點恨鐵不成鋼看著兒子，她怎么就生出這么不解風情的兒子？

不對，以前沈律就很會哄江歲寧。

層出不窮的手段，叫人含羞帶怯。

臥室漆黑，窗簾密不透光。

沈律抬手開了燈，床上拱起了一個小團。

他看了一會兒，既沒有出聲，也沒往前走。

她真小。

小小的一個。

好像稍不留神就能被人端走。

沈律破天荒叫她起床，聲音也不重，平淡舒緩。

床上的人卻沒有任何反應。

沈律坐在床邊，扯開她身上的被子，從身后摟住她的腰，知道她怕癢，剛準備動手卻不小心摸到了她的肚子。

懷里的女人好像醒了，艱難睜開疲倦的眼皮。

沈律看著她懵懵懂懂的表情，心情好了些，他忽然間問：“你最近是不是胖了？”

江稚還不是很清醒，有些貪戀抱住了他，埋在他的衣服里，聲音有點糯：“你不要吵我，我還是好困。”

沈律怔了一瞬，看著使勁往自己懷里埋的女人。

竟然也沒生氣，只是有點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