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律不怎么刷朋友圈,沒時間,也沒有興趣關心別人的生活發(fā)生了什么。
本來是沒人給他截圖江稚的朋友圈,逢千凝刷到這條動態(tài)的時候,心情極度愉悅。
她等著看好戲一樣,隨手截圖發(fā)送給了沈律。
故意評頭論足:這誰啊?你認識嗎?是她的朋友嗎?長得有點小帥,他還有腹肌誒。
沈律心想他也有腹肌。
他盯著照片上的臉,幾乎是立馬就想起來了曾經在哪里遇見過。
學校邀請他們回去做演講的時候,那個和她搭訕,問她要了微信的男孩子。
他盯著照片上方的那行文字,目不轉睛。
屏幕都快要被他的目光盯穿了。
過了許久,逢千凝裝模作樣:怎么不回我?你不是早就知道她有新男友了?我還以為你認識嗯。
沈律面無表情:哦,我認識的不是這一個。
他剛才腦子里的想法也很簡單,她又換男朋友了。
大半個月之前,在醫(yī)院偶遇的那次,她的男友還是李鶴。
興許這個人也很快就會被換掉。
逢千凝還想說點什么,發(fā)現自己的號碼被他拉黑了。
她就知道,沈律一定會被氣得面目全非。
嘴是硬的,行為又是誠實的。
哪怕在被拉黑之前,沈律冷冷的警告她不需要再事無巨細把江稚的事情告訴他,他不是江稚身邊的保姆或者傭人,更不是她的助理,并不想知道那么多。
他很忙的。
沒空再為男女情長悲春傷秋。
沈律整理好情緒,下午照常開會。
辦公室的員工已經習慣了高強度的工作,漸漸地也沒有剛開始那么生不如死。
開會之前他們做好了被總裁諷刺的無地自容,但是狀況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,前十分鐘都沒有被訓斥。
坐在最前方的男人好像心不在焉,手里轉著一支鋼筆。
那支鋼筆看起來已經有很多年的歷史了,外殼斑駁生了銹,不知道是誰送的,都這樣了還舍不得扔掉。
會議室里的其他人邊小心翼翼觀察總裁的臉色,邊如履薄冰上臺做匯報。
咳嗽聲在這間會議室里顯得有些突兀。
沈律抵著唇,壓在嗓子里的咳嗽聲沙沙啞啞的,他咳得好像有點厲害,一聲接著一聲,嗓子隱隱作痛。
從剛才他就沒有辦法完全集中注意力,壓根沒有聽底下的人都說了什么。
腦子里只有她發(fā)的那句話,好像又陷入了熱戀。
每個字都像被鑿進腦仁里的鐵釘。
他咳得越來越厲害,一張沒什么血色的臉咳得微微透著紅,喉嚨里涌出腥甜的鐵銹味,他悄聲無息咽了咽嗓子,掌心里還是看見了一片鮮紅。
沈律很淡定,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生病了。
會議中止,頂頭上司臨時去了趟醫(yī)院,公司里其他人頭頂壓著的千斤頂都沒那么沉了。
沈律順便做了一次體檢,同時間出了報告。
他的身體,沒有任何毛病。
飲食規(guī)律,又經常健身,除了睡眠質量有點差,其他都非常的健康。
沈律說:“我來醫(yī)院之前咳的很厲害。”
他皺眉:“咳了血。”
嗓子和胸腔到現在還疼。
醫(yī)生說:“你這是急火攻心,情緒波動比較大,才會突然咳血,及時調整好情緒,問題也不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