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霧繚亂。
她的五官被水汽蒸得粉白,唇瓣洇濕,像沾了水的果凍,散發著香甜的氣息。
沈律的話聽起來好像是提前的征求。
但是顯然這種事上他一向都不會遵循她的意見,也不會聽從她的話,在她拒絕的話語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時候。
男人就已經欺身壓了下來,他的吻向來霸道濃烈,總是強勢的想要吞并了她所有的呼吸,仿佛要把整個人都吞進肚子里,將她融進自己的血骨里。
那么濃。
那么洶涌。
女人被迫仰起纖細雪白的脖頸,在這個猝不及防的吻里,漸漸失去力氣,被他緊緊摟著腰,才沒有因為腿軟而掉下去。
她的推拒,又不小心打開了洗手臺的水龍頭。
流水迢迢,水聲潺潺。
濺起來的水花砸在兩人的衣服上、臉上,衣服漸漸都濕了。
江稚渾身發軟,香軟的氣息愈發急促,她的血液仿佛也在不知不覺間升了溫。
不知過去了多久。
這個一廂情愿并且蠻橫的吻才休止。
江稚氣喘吁吁的,從里到外好似都被迫染上了他的氣息,她抬眸看向他,連罵他的話都不想說。
“沒力氣站起來,還有力氣強吻?!?
她嘲諷人的本事也見漲。
沈律仿佛饜足了的野獸,笑盈盈看著她,一點兒脾氣都沒有的樣子讓她看了反而更窩火。
就好像他很得意一樣。
他在得意什么?!
他到底有沒有把她當回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