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甚至從來都不知道,她和他曾經是同一所高中的同學。
江稚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。
她怕她會成為一個愛而不得的怨婦。
她也不想再把肆意傷害她的機會,毫不保留的交給沈律。
男人沉默良久,沒有問她理由,但也能猜得到。
沈律下意識就不愿同意,他也沒有去深想自己為什么不肯同意。
他表現得很鎮定:“你忘了你和公司簽過勞動合同?”
江稚有些氣惱,他又拿這套來對付她。
盡管沈律說得也沒錯,她和集團簽的是為期三年的勞動合同。
滿打滿算到今天也才剛過一年。
江稚并非一點脾氣都沒有,“沈先生,我現在這個樣子,你還要我去公司給你上班嗎?”
沈律抬了下眉骨,還沒說話。
江稚已經忍不住那口氣,“你們資本家都是這樣剝削員工的嗎?”
沈律極少見到她牙尖嘴利的這面,江稚很能忍耐。
他覺得她現在這副樣子總比剛才那么死氣沉沉要好,“抱歉,我們資本家確實沒什么人性。”
江稚朝他看過去,男人只是看起來斯文儒雅而已,骨子里還是霸道。
順我者昌,逆我者亡。
江稚有點喪氣:“隨便,等上班了我會把離職申請交到人事。”
沈律往前了兩步,走到床邊順手幫她掖好被角,“那我現在就能告訴你,江稚,我不會簽字。”
忽然貼近的氣息。
擾亂了她的心神。
江稚別扭撇過臉,蔥白的拇指緊緊攥著身下的床單,她問:“沈先生是不是又要拿違約金來威脅我?”
沈律頓了片刻,他的眉眼顯而易見沉了下去,神色晦暗不明,扯起嘴角淡笑了聲:“當初是我逼著你在合同上簽字的?”
江稚被他氣得肝疼,說又說不過。
沈律看見她被氣紅了的臉,心里微微一動,沒忍住親了親她的唇瓣,“你別忘了是你自己簽的字。”
江稚想躲開他,又被他強行扣住了下頜。
她有點生氣:“沈先生身邊那么多高材生不缺我一個,何必為難我。”
沈律笑了笑,“我覺得江秘書比她們都好。”
江稚垂著眼,她冷靜下來:“沈律,我是真的想辭職。”
她不想再繼續愛他了。
或者,如果能少愛他一點也好。
被自己深愛的人傷害。
實在是太痛苦了。
今天哭得像是要把五臟六肺都吐出來。
連呼吸都是苦澀的。
江稚眼底漸次泛紅:“我求求你,就看在我今天受了這么大的罪的份上,你發善心放過我。”
沈律嘴角的弧度逐漸往下,他母親說的沒錯,他的心是比石頭還硬。
她已經將姿態放得這么低,在醫院里背著他偷偷哭得那么可憐。
可是沈律還是不想放過她。
“我給三個月的假期,你好好休息。”停頓幾秒,沈律望著她的臉,接著說:“三個月之后,你還得回到我身邊工作。”
江稚抬起臉,有點破罐破摔,故意用激將法試圖激怒他:“你非要困著我,是不是是對我有感情了,舍不得?”
沈律松開拇指,扯了幾個字敷衍她:“嗯,我喜歡江秘書。”
<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