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工作其實沒什么含金量,一個小秘書,職場發展前景非常的有限,她打算用公司的電腦偷偷作圖。
她還欠了盛西周那棟房子的設計稿。
簽了合同,再不爽也不能違約。
賺誰的錢不是賺?盛西周如果非要在她的專業為難她,她也沒辦法,看在錢的份上只能繼續和他耗。
冬天悄然接近尾聲。
過了新年就是開春。
江稚更喜歡春天,下班回家的路上,她順便再花店買了束粉色的玫瑰。
沒有給她送花,她可以自己給自己買。
沒有人愛她,她就自己多愛惜一點自己。
江稚把花插在臥室的花瓶,擺在書桌上特別的漂亮。
她打開窗戶透了會兒氣,洗完澡換上睡衣打開了個最近比較火的綜藝節目。
看了一半,下樓去冰箱里想找瓶冰可樂。
找了好一會兒,都沒看見,才想起來沈律不喜歡這些“垃圾食品”,家里的傭人不會準備這些。
江稚之前偷偷在冰箱里藏的兩瓶,也不知所蹤。
她不得不叫了外賣,一杯冰奶茶。
江稚覺得沈律今晚不會回來,臥室的門被推開的時候,她正抱著奶茶盤腿坐在沙發椅子里看綜藝的時候。
沈律停下腳步,目光頓了幾秒,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她身上。
江稚下意識把奶茶薯片都藏在身后,她沒想到沈律回來的這么早。
才八點都不到。
他這么快就忙完了嗎?還是和江歲寧發生了不愉快?
沈律脫掉了西服外套,江稚好似聞到了空氣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,她眼神微凝,男人的襯衣袖口,染上了新鮮的血跡。
他扯掉領帶,腰間的皮帶卡扣啪得響了聲,“你繼續,我去浴室洗個澡。”
江稚感覺他眉眼還存著幾分未消肅殺,寒意沁入心扉。
她心不在焉看著電視,聽著浴室里的水聲。
很快,沈律換了身衣服從浴室里出來。
江稚已經把臥室整理干凈,她什么都沒問。
她知道,沈律的雙手,未必是干凈的。
只不過確實也很久沒見他親自動過手。
第二天上班之后,江稚才知道劉國正被人給打了。
重傷住院,差點被人剁了命根。
這件事是顧庭宣告訴她的,他來公司,明明是來找沈律,不知怎么就來堵她,茶水間的門被他從里面反鎖,“你是不是很得意?”
江稚倒了杯滾燙的熱水:“顧先生有話直說,不用拐彎抹角。”
顧庭宣說:“他昨晚請君入甕,差點要了劉國正的一條命。”
江稚心里復雜,呼吸亂了亂,她握緊了茶杯,隨時做好了潑出去的準備,“嗯,然后?”
顧庭宣和劉國正沒多少舅甥情誼,他盯著她的臉:“劉國正那種貨色你也看得上?”
江稚笑了笑:“顧先生是來給你舅舅抱不平的嗎?人不是我打的,你不服氣就去找沈律理論,我還沒說我是受害者。”
顧庭宣說這句話本來就是為了氣她,他這段時間就像著了迷,總是想起這張臉,“你打算什么時候和沈律離婚?”
“和你沒有關系。”
“我只是不理解苦苦維持一段無愛婚姻,有什么意義嗎?”
“我不需要意義。”
“只是為了錢,我也可以給你。”
“這些話你去對沈律說吧,他是甲方,我是乙方。”
“我說過。”顧庭宣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,拿掉她手中那杯滾燙的水,“他不是沒有同意過。”
顧庭宣見她還是繃著張冷淡的臉,無動于衷。
難免開始惱火,他表面倒是不動聲色,開口卻是錐心的話:“有空我不介意給你講講沈律和歲寧的愛情故事,概括起來大致就是一句話,命中注定的天生一對。”頓了幾秒,他收攏了拇指的力道,掐得她腕骨發痛,“這樣看,你很像個小三。”
橫插在別人驚天動地的感情里。
“歲寧對沈律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戀人,她對他有過救命之恩,你呢?江稚,你這輩子要拿什么和歲寧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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